大汉得了齐昱命令悻悻地回去了,那文弱青年却是对着她一脸莫测地笑了笑,沈兮直觉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冷了?”齐昱把水壶给了她,温暖的感觉从手心传递到四肢,也惊醒了在她怀中睡觉的阿箩。
阿箩不满地挠了两下水壶,愤愤地趴在沈兮地臂弯处看着齐昱。
齐昱脱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沈兮还没来得及拒绝,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就把自己包裹了起来,披风阻隔了寒风,带着他的体温。
她的脸不由发烫起来,想来是离的火堆太近了。
齐昱又往火堆里投了两块柴火,瞳孔倒映着火苗,有些失神,“那剑叫载云,是怀姑娘的珍藏。”
“啊?”
“保管好,莫弄丢了。”
沈兮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去摸挂在腰上的宝剑,怀姑娘于她,当真是如姐如母。
两人静静地坐了会,直等到云戟过来送吃的才又打破了沉默。
行军打仗能有干粮吃已经很好,或许是照顾沈兮,竟还添了些腊肉。
齐昱简单的吃过,起身嘱咐她,“夜里冷,你去账里睡。”
嘴里的干粮还没嚼碎,她急忙咽了下去说道:“那您呢?”
“你不用担心。”
沈兮愣了愣,总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营地就搭了一顶营帐,自然是给齐昱这个统帅的,其余人等,都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互相取暖。
她断没有占了将军营帐的道理。
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齐昱,正巧遇见从林子里回来的云戟,上前问道:“殿下呢?”
云戟朝后头的林子里指了指,便转身回去了。
这回有了云戟的指引,她很快就找到了齐昱,只是最终的结果有些差强人意。
账内用帘子隔了开来,两人各待一边,沈兮裹着被子怎么也睡不着,怎么稀里糊涂就跟他同帐了?
脑海里回想起方才的对话,“殿下,您还是回账里去吧,我一个丫头哪有占了将军帐的道理。”
“堂堂儿郎就有让女子睡在外头的道理?”
所以,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同帐了呢?!
沈兮想不明白,索性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阿箩坐在她身上左瞧瞧右瞧瞧,又爬到了齐昱那边瞧了瞧他。
齐昱低低笑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魅惑,“别喘不过气了,赶紧睡吧,一早要赶路。”
沈兮瞬间就拉下了被子,十分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知道。
阿箩觉得无趣,轻巧地爬回了她的身边,睡了。
因是简单搭着过夜的营帐,内里空间不免显得狭小,两人凑得又近,近到鼻息间似乎缠绕着对方的气息。
沈兮一晚上没睡好,刚睡着就惊醒,总不敢深睡。第二日她昏昏沉沉地坐在马上跟着赶路,时不时打个哈欠。
反观齐昱,到是睡得不错,精神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