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知道你喜欢了,你先,你用完我再上可以了吧。”方志国笑他没志气。
因为手脚都被绑着,举不起来反抗,沈清言低头猛地咬住他的手,疼得魏范又是哇哇大叫。同一只手一连被咬了两下,还都是要命的力度,一波火辣辣的辛疼没过又来一波,他不禁面目狰狞起来,一巴掌扇在沈清言脸上。
“呸!给脸不要脸!”
杜冰看不到那面,但听得到声音,心里急,但手上的小动作不减,拉扯了半天总算把绳子给解开了。
沈清言没有急着起身反抗,以一女敌二男,那是自不量力。她不动声色开始反手解杜冰的,力度控制得很好,但看胳膊完全看不出来她在做什么。
修理间里机油味因为雨天的关系更加重了,还带着股湿气,黏在人的皮肤上很不舒服。
方志国有点烦躁地拿油手扭了扭脖子,舒展了筋骨,脚上空下来踢不到沈清言身后的杜冰就踢着沈清言的肩膀,有时候还蹭到脸上,笑眯眯地边吃边看戏。另一边,魏范早就忍不住了,解了皮带就想扑上去。
绳子被悄无声息地解开了。
沈清言眼见不对,倏地起身,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魏范的肚子上,魏范腾地当时就倒在地上,眼睛一大一小地瞪着,嘴巴鼓着疼痛难忍。沈清言连忙低头扯脚上的绳子。
杜冰此时已经解开了脚上的绳子,对着坐在桌边的方志国就是一拳,抡起随手抓到的长棍就往他头上打去。
“你妈的臭娘们——”魏范缓过神来,气急败坏地扯过沈清言的头发,沈清言双脚的绳子解了一半,还被捆绑在一起,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上,撞上了角落里堆放的电动车零件,鼻子一酸,皱起眉。
杜冰抡起木棍对着魏范的背又是一下,看他倒地了,慌忙扔了木棍去解沈清言脚上的绳子。
“清言你没事吧,啊?你别吓我。”十年来,她表情从没这么失控过,揪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没事。”全身自由了的沈清言勉强一笑,爬到工具箱边整个箱子捧了起来在手里。
杜冰见状也捡起了木棍。
“敲铁门去。越大声越好,总有人能经过。”沈清言气喘吁吁道,举着箱子防备地看着缓过劲道来的方魏两人。
“你他妈的——”方志国一手抓着铁锹一手摸着刚才被打的头部,踉跄地走过来。
“退后!”沈清言大吼,举起手上的工具,身后的杜冰在不停地敲铁门。
“臭娘们——”
方志国拿着铁锹往她们那儿挥过去,魏范刚才上脑的精|虫也都不见了,神志清醒了不少,走过去徒手就像抓沈清言。沈清言拿起盒子里的一个扳手就往他们的方向丢去,正中魏范的额头,刷地一下就把他击倒在地。
“废物。”方志国呸了一口,自己猛挥铁锹。
铁锹的背面不偏不倚地打在沈清言的右侧耳朵上,她还算反应快的,拉开了点距离,缩减了这一挥打在头上的力量,可还是脑袋一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紧闭着眼感觉天旋地转,脚后跟还被人拖住了往店里面拉。敲打铁门的声音停了停,木棍撞上铁锹的声音响起。
她眼睛用力闭了闭,努力让神志清醒过来,拿出吃奶的劲拿起整个工具箱,一脚踢开身后的手,站起来晃了几下,砰地把整个沉重的工具箱砸到了方志国的头上。方志国眼白一翻,和铁锹一起倒地,肥肉和工具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畜生!”沈清言像喝醉酒一样左摇右晃,脚一抬,对准了魏范的裆部就是一脚,下一秒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末了整个人跳起来用全身的力气踩下去,莞尔一笑,“方志国不是说你废物么?我就随了他的愿。”
“啊——”魏范疼得上本身都蜷了起来,像条虾米,脸在黑暗里涨得通红,感觉半条命都要去了。
沈清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一脚踢开他,又是一脚踹在方志国的裆部上:“回牢里蹲着吧,下半辈子也用不到这东西。”
杜冰拿起木棍狠狠地往他们的头上敲,心里念叨着死有余辜,这下两人算是彻底昏过去了。
天气虽冷,沈清言却流了一身的汗,害怕的冷汗和打斗过后的汗水。马尾被扯得乱糟糟的,像个鸟窝头,发丝粘在额角,她大喘着气,不敢松懈。乘着两个人昏死过去抱着下身蜷缩的时候拿绳子粗暴地把他们捆到了一起,搜了搜身,没找到钥匙,又到桌子边去找,还是没找到,她只好拿了一个手电筒到门边,踉跄地和杜冰一起敲铁门。
如果今天没人来,她们体力不支过了晚上明天估计就昏迷了,也不知道方魏两人什么时候会醒,也许今天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周闻……”她气虚地敲着门,嘴里不自觉地喊出一个名字。
“这里!”外面仿佛有男人的喊叫声,随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听起来阵仗很大。
杜冰和沈清言有点浑浑噩噩地还在敲门。
过了会儿听到铿锵有力的一声:“撑住!”
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