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罗衣失踪白书玉的衣冠冢,他之前说看见的五颜六色,&rdo;他拿过杨安平手中七彩风车,&ldo;他也是被催眠了!&rdo;
&ldo;多福看见的那个五颜六色,难道也是这七彩风车?他也是被催眠了?&rdo;赵大树说。
&ldo;七彩风车容易让人产生眩晕,通过这个行为技术让被催眠者进入催眠状态。&rdo;杨安平说。
&ldo;杜黎生也正是又通过七彩风车,从催眠中醒来。&rdo;赵大树说,杨安平点了点头,&ldo;那多福和秦罗衣为什么不用七彩风车就能醒呢?&rdo;
&ldo;因为他们进入了自然的睡眠状态,睡足了就自然醒复。&rdo;杨安平说。
&ldo;那这个会催眠术的人岂不很恐怖!&rdo;陈霖海说。
&ldo;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工具!&rdo;赵大树说。
&ldo;完全是大师!&rdo;查理说。
&ldo;明湖春血案会不会也和这有关?&rdo;杨安平嘀咕了一句。
陈霖海和赵大树眼睛齐看向他,他们没来由的感觉后背一阵阴冷!
&ldo;对了,我检查了谭夫人的遗体,没有被人孽待的痕迹。&rdo;杨安平说。
&ldo;你不会说她是自己吞下曼陀罗花吧?&rdo;陈霖海说。
&ldo;语言的孽待,肉体上是没有痕迹的!&rdo;查理说。
赵大树沉思着,陈霖海说的和查理说的都可能存在,杜黎生被催眠了,那谭夫人呢?他想起了明湖春血案中在血泊中的李木龙他呢?那些猪血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呢?这个谜为什么越结越深,纠缠得如手中的掌纹!原本有一丝光亮,现在又隐入黑暗了。
谭府
新春将至,本该一片吉祥之色,谭府却一片皓洁。谭夫人的灵堂设置在大厅,谭仙菱如泥菩一般跪在灵堂一旁,不过才数日,白发满鬓,真是‐‐世间多风雨,一日已沧桑!
杨渝梅替师傅打理着师母的丧礼,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
一身素色的秦罗衣,身后是同样素色的银奴。秦罗衣看着灵堂上的遗像,谭夫人温婉如玉,这是秦罗衣第一次看见谭夫人,他在想,她此时是不是还停留在这儿,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插上香转身来到谭仙菱面前,深深的鞠躬,谭仙菱依旧木讷,杨渝梅上前还礼。
银奴看着遗像,某些记忆在复苏,同样是这个地方,当年是吉祥一片,师傅坐高堂,一对新人载着满身的祝福。婉玉,在孩童时,她总是在他们练功后送上最解渴的茶,如今就剩下遗像了。银奴在心中祈祷着,在那个通往未知的路上但愿她不再寒冷,依旧温婉如玉,一路好走!
廖涣之行礼插上香,看着被白花簇拥着的谭夫人,不过才数日,伊人已经乘风而去,真是恍如隔世啊!
海疏影看着遗像中的人,十年前的一些往昔清晰了起来,那个总站在书玉和谭仙菱身后婉约的女孩,那个笑如微风的女孩,如今仙游何方了?她看着谭仙菱,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当年的风采少年,如今被风桑洗刷的苍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之手已冰冷,偕老终成幻梦!她想起了书玉来,自己与他跨过生死,依旧隔着千山,不,更远,就像那似血的彼岸花!花开开彼岸,开花不见叶,有叶花已谢,花叶永相隔,彼岸错生生。她抬眼再次看着遗像中的那个女子,&ldo;夫人,是否已经走在&lso;火照之路&rso;上,看见了那些啼血的彼岸花?!今生的过往将在孟婆汤中消逝,来生就又是一个新故事的开始,新故事……新故事……&rdo;她喃喃自语。
段云棠上前行礼,看着遗像,他在记忆中寻找那个女子,与书玉同岁,如今也西去了!
赵大树仔细的观摩着那些络绎不绝的人,想在他们中间找到些什么?他总觉得那个神秘的人就在他们之中!可是会是谁呢?他看着遗像,怎么忍心对这样一个无辜的人下手呢?冯有得!赵大树在祭拜的人流中看到了那个人,他想起了那个月高的夜晚,他转身又看向段云棠,段家为什么会和冯有得有关联呢?
&ldo;你说,这儿现在有多少场戏在上演?&rdo;陈霖海在赵大树的耳边轻声的说,&ldo;个个可都是角儿!可哪个才是大‐‐角儿呢?&rdo;
站在戏台上的人,谁都想成为大角儿!
小小的一个灵堂,皓色的戏台,黑白的粉末,游走在边缘的灵魂!
第二十九章火照
前门火车站
快到新春了,李木龙的夫人不得不回安徽老家,赵大树有些愧疚没有找到凶手。李夫人抱着被锦布包裹着的骨灰盒,谢过赵大树上了火车:&ldo;赵队长,有消息的话,我会给您写信的。&rdo;李夫人从窗口对赵大树说。赵大树点了点头:&ldo;您一路多保重!&rdo;火车的汽笛响起,车身开始缓缓的启动,赵大树挥了挥手,目送着远去的李夫人,可是他心里在想:&ldo;那个被冠上他人名字的人,是回故乡了还是再次踏入他乡?&rdo;他转身正好离开,在身后的一个柱子旁看见了一人,她一身淡黄色的披风,有些惨白的脸色躲藏在那披风里。
&ldo;盈姐!&rdo;赵大树轻声的唤着。
栾盈云是乎没有听见,眼睛呆滞的看着火车消失的地方。
&ldo;盈姐!&rdo;赵大树再次呼喊,他在盈姐的左肩上轻拍了一下。栾盈云这才回过神来,&ldo;您什么时候来的?&rdo;赵大树问。
&ldo;墓碑上会刻上什么样的名字呢?&rdo;栾盈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