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有点好奇,便宜堂嫂怎么会说她的脑袋是她自己摔破的?
她都以为是昨日那蒙面男子给她摁到假山上,磕破的。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与此同时,陶府书房中。
“你的意思的是,大小姐额前的伤口不是自己不小心跌倒伤的,而是有人用力将她推到假山上?”
陶赦背对着老大夫,手中把玩一串佛珠,声音依旧冷清,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老大夫医术高明,不少大户人家都请他坐堂,他自认能够从容应付不少有身份的大人,如今对着一身冷气的陶赦,却不由冷汗涔涔。
老大夫点点头,“是,从大小姐的伤口看来,被推倒致伤的可能性极大。”
陶赦并未多言,而是将老大夫挥退。
老大夫如获大赦,连忙拎着药箱离开。大户人家的糟心事还真是一出接一出,府中大小姐好端端的也能被人害了。
以他看,陶大小姐是命大,脑子磕假山上,还留了那么多血,一般人哪能救回来?
看来他得早点把徒弟们培养出来。
书房重归寂静,陶赦一下又一下拨弄佛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把将佛珠握在手心,冷寂的目光落在书架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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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杳还在跟阿桃打听有关原主的事。
原主来了大夏,阿桃才到她身边伺候,是以并不知道原主之前是何模样,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阿桃口中的原主,说好听点是性子软和,说难听点就是懦弱无能,别人随便一句话都能将她说哭,平日里没少伤春悲秋。
不过,阿桃也说,原主礼仪学得顶顶好,每走一步都像是拿尺子量过,举手抬足之间也都是风采,再配上一张绝世容颜,不谈性子,那可是天仙下凡。
阿桃说着说着,还提到前几日原主出门上寺庙祈福,一不小心把面纱扯下,惹得香客们频频围观,最后还是大少爷及时赶到,才把原主带出了人群。
陶杳下意识摸摸脸,还真别说,这张脸的确有引起围观的资本。
阿桃到底只是个婢女,所知有限,原主又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除了被张氏挤兑哭几次外,阿桃跟在她身边将近半年,也只憋屈的用‘喜静’二字形容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