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说

第67章（第2页）

尼斯扮了个鬼脸，关上窗户。两人看见他脱下白衬衫，拿起了一件制服上衣。

陈鸥的视线一直流连在窗上。当他收回目光，发现王容用一种奇异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ldo;不，刚才的问题我不想听回答了。只余最后一个问题，&rdo;王容问，&ldo;性对成年人十分重要。你们相差十六岁，他四十多岁时你已年逾花甲，没有性，也没有孩子，到时你们怎么办？&rdo;

陈鸥微微一笑。

&ldo;这根本不算问题，&rdo;他说，领先向屋里走去，&ldo;我已要求研究所在阿波赫柏基础上继续开发新药，保留阿波赫柏引起性兴奋的作用，但更加安全，连心脏病患者和老年人都能服用。&rdo;

他话里透出的厚颜无耻让王容愣在了原地。

&ldo;你竟然开始正式研发春&039;药了！&rdo;王容不敢置信地摇着头，&ldo;你……&rdo;

最后，他满腹言语，化作了一句感慨万千的评论：

&ldo;您真是深思熟虑，谋定后动。我实在想不通马埃尔为什么会决定和您这样的人作对。&rdo;

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等待詹姆斯?路易斯来访。这日他与杰西卡要在解除同居关系的协议上签字。

杰西卡烫了时下最流行的短发，精心化了妆，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焕发。她穿着西装套裙，戴着一对小小的珍珠耳环，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任何饰物。凯文在她身边规规矩矩地坐着，显得很不安。

&ldo;我已向十来家机构投递了简历，应聘文秘后勤。&rdo;杰西卡说，&ldo;只有一家足球俱乐部给了我回复，明天上午面试，职位是教练助理，工作包括统计每场比赛数据，联系配餐公司，订机票，给战术会议安排会议室，联系洗衣房取走球员脏衣之类。薪水很低，可能还需要经常出差。但他们提供食宿，凯文还可以免费和小球员一起上俱乐部开办的学校。&rdo;

&ldo;别着急找工作，家里永远给你和凯文留着你当年的房间。&rdo;尼斯插话道，&ldo;现在是我的房间，不过我可以搬去和陈鸥住。&rdo;

除了王容，谁都不明白陈鸥为何突然脸红了。他咳嗽了一下，道：&ldo;尼斯说的没错。你离开职场这么多年，需要时间来进入工作状态，不必急于一时。本地公立学校基本免费，我可以去为凯文联系一下学校。&rdo;

杰西卡感激地望着陈鸥：&ldo;当年我误打误撞进来应聘，真是一生最大的幸运。&rdo;

&ldo;别这么说，&rdo;陈鸥试图让气氛轻松点，&ldo;你可是准备签字放弃数十亿财产的人。地球9成以上的人一生都不会有这种扬眉吐气的机会。&rdo;

透过玻璃窗，他们看见一部白色跑车停在了前门。下车的是夏尔，抱着一个宽口平底竹篮。律师跟在他背后，提着一个快要被撑得四分五裂的黑色旧公文包。

&ldo;夏尔拿的是什么？&rdo;马丁诧异地问，&ldo;他又换了一部跑车。你们研究所没有请审计查一查高管收入来源吗？&rdo;

&ldo;只是一部车！&rdo;进屋来的夏尔抗议，&ldo;别这么守旧，马丁，分一点你对厨房的爱给我。&rdo;

他把竹篮放在地上，里面铺着棉垫，睡着一只小奶狗。尼斯和凯文同时扑了过去。

&ldo;牛头梗。&rdo;夏尔很满意礼物起到的效果，&ldo;刚满月，我觉得凯文肯定喜欢。苏珊娜去世后，这座房子缺的就是这个。&rdo;

凯文摸了摸小狗的头。它的皮毛是浅棕色，只有腹部、嘴巴和鼻子周围是白色。

&ldo;它叫什么？&rdo;

&ldo;还没有起名，但我准备叫它&lso;魅影&rso;，典故来自陈鸥常听的音乐剧。&rdo;

尼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陈鸥，没有问他为何又脸红了，也伸出手摸了摸&ldo;魅影&rdo;。

&ldo;这好像是条小母狗，&rdo;来到竹篮旁边的王容惊讶地问，&ldo;但这个名字属于男主人公，为什么起这个名字？&rdo;

&ldo;一定是因为它丑得像毁了容。&rdo;尼斯不耐烦地说。小奶狗一口咬住了他的袖子，被悬在空中，呜呜地就是不撒口。凯文连忙把它抢救下来，他活泼多了。

当这小插曲结束，他们才发现詹姆斯?路易斯站在客厅入口，已经看了他们一会儿，身后是陪同的律师。

人既已到齐，双方律师开始核对各自携来的文件。按照协议约定，凯文的抚养权和监护权归杰西卡；在她同意下，詹姆斯可以每月探望一次凯文。作为抚养权的交换条件，杰西卡放弃了分享詹姆斯财产的权利。

律师念了文件，陈鸥这才知道詹姆斯与前妻很早就秘密离婚了，日期应该在凯文出生前不久。他与杰西卡没有正式结婚，一直保持着同居关系，但他们有共同的孩子，终止这类同居关系不比离婚来得简单。

律师终于念完文件，要求詹姆斯和杰西卡在协议的对应位置签字。詹姆斯站着没动。

&ldo;杰西卡，&rdo;他缓缓说，目光逐一扫过室内众人的脸，似乎要把他们铭记于心，&ldo;我不明白，我们何以走到这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