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甄?”
“姑姑,姑姑!”徐嫂的儿子从后院噔噔噔跑了过来。这个叫水生的孩子今年七岁,长的虎头虎脑圆胖憨拙,他刚一进屋,就扑到了陈青醁跟前。
“姑姑,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在家在帮人算命呢!”
说完就瞥见了秦玉甄,他连忙躲在了陈青醁身后,然后怯生生的探出头来。
陈青醁摸摸他的脑袋,“姑姑有事,你先去屋里去。等会姑姑就来找你玩。”
“哦,知道了。”小孩子很听话,应了一声就蹦蹦跳跳走开了。
“……我命硬,哪能那么容易死,老天有眼,我虽非好人,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老天爷总不能让我英年早逝不是。”陈青醁道。
只是秦大小姐心里,有些事怕是她永远的痛了。
“那你以后别再说这些了。”
“好,听你的。”
陈青醁扬起眉,“玉甄,你看这天气多好,这京城里,好玩的地方多,等过两天咱们就去外头逛逛,好不好?”
秦大小姐这才乐意了。
院里有了个调皮的小孩,里里外外热闹了不少。中午,大家烧火打水,煮饭熬汤。吃过饭,大家又闲聊些话,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天。
这几天陈青醁和秦玉甄白天同进同出,晚上夜夜同眠,花前月下,两人形影不离,难分难舍。
暮春的天气,后院水井边那些海棠花开的正盛,但外面已是千层锦绣花开花落,这个时候,要出去踏春是晚了点,不过出去到处走走倒也很好。这天晌午过后,陈青醁去东屋和徐嫂打声招呼后便和秦玉甄出门了。
这京城和江南那边不同,这天子脚下自古以来便是天下最森严的地儿,除了宫城里的玉殿琼楼,京城里的房屋高大节次鳞比,天下承平日久,城中三百六十行买卖兴旺发达,那些坊巷市井,酒楼歌馆日日夜夜热闹非凡。
陈青醁自小生活在这里,对这些早已见怪不怪,不过秦玉甄初到此间,什么都看的新奇。先前刚进京城时,她因为急着找陈青醁,重重叠叠都是乱心,哪有心思来看这些。不过今天不同,她的心情是格外的好。
“青醁,那儿是哪里?”
“哦,那是通政司衙门,从这边街角拐过去,就是本朝的大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