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打笑了笑,回道:“我跟你没法比,你回家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孤家寡人一个,住哪还不都一样?哎,对了,咱儿子齐天乐长大不少了吧?给我找两张照片看看?”
严打伸手要拿齐继的手机,齐继眼疾手快,忙不迭将手机揣进兜里。
“哎,打哥,虽然您是领导,但别咱咱的,那是我儿子,你想要儿子啊,找秦法医啊?到时候你儿子出来,你想咋看就咋看。”齐继戏谑道。
“切!瞅你那德行!”严打白了齐继一眼,“不给看拉倒!”
“行了,您老人家就寝吧!我回家陪儿子去了!”说着,穿戴整齐的齐继拎起了自己的包。
“滚吧,滚吧!”严打朝齐继连连甩手说道。
齐继窃笑,拎着包走出了办公室。
严打坐到沙发上,掏出烟,透过吐出的烟雾,看着面前的白板。
叮叮!
严打的手机响了两声,进来了两条微信。
打开手机,严打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是齐继发来的两段视频,是齐继的儿子,比刚出生时大了很多,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叫爸爸。
严打捧着手机看了许久,两段视频重播了好几遍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手机。
天已经很晚了,躺在沙发上的严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又坐了起来。
来到办公桌前,点了支烟,将卷宗里的两名被害人徐薇和胡青青的照片拿了出来。
放到办公桌上,迟疑良久,严打拿起桌上的两张A4纸,分别挡住了两张照片的额头和口鼻,只留下一双眼睛。
严打变换着A4纸遮挡的部位,反复比对,胡青青的脸偏瘦一些,眼睛稍稍大一点,嘴巴一个在笑,一个则是紧闭着,如果要找出最像的地方,应该就是鼻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严打看着两个人的照片,越看越觉得胡青青的照片很眼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良久,严打苦笑,想是最近一直调查胡青青,对照片产生什么幻觉了吧。
肉眼的目测没有什么收获,严打回到了沙发上,闭目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打感觉困意来袭,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翌日清晨,早早起来的严打到市局附近的包子店吃早饭,消灭了四个包子和一碗黑米粥后,严打溜达着往市局走,经过包子店门前的公交车站,等公交车的一群年轻人又捧着手机站在站台上。
严打看着自顾玩手机的年轻人,叹息着摇了摇头,突然,严打猛地停住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
转头又看向站台,那个年轻小伙,仍捧着手机津津有味的看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