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你看一下,这个手机号码是你的吗?”严打将记事本上写着11个数字的一页展示到张欣如面前。
张欣如看着纸上的的手机号码,再一次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手机号码是大学报到那天在学校的营业厅办的,一直用到现在,从来没换过!”
“哦?那能给我们看一下你的手机吗?”严打问道。
张欣如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之后递给了严打。
严打用张欣如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从来电显示上看,确实不是冯志伟查到的手机号码。
又打开微信,翻看了一下好友通讯录,也没有发现周贺的名字。
严打又打开了张欣如手机的通话记录,突然,严打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色,张欣如的通话记录在1月8号之后到3月5号之前是空白的。
通话记录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在这段时间里张欣如没有使用这个号码接打电话,第二种则是有通话,但是通话记录被删除了。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也可能是两种情况,第一是张欣如确实没有使用手机接打电话,而第二种,就是张欣如在那段时间没有使用这个手机,而她还有另外一部手机和电话卡,但严打在来之前打过那个电话号码,却一直是无法接通。
“张欣如,你的手机通话记录为什么在1月8号到3月5号这段时间里没有通话记录,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你都没有接打过电话吗?”严打问道。
张欣如点了点头,“警官,我确实在那段时间没有接打电话,不仅是手机通话,我微信在那段时间都没有登录过!”
“哦?这是为什么?”严打问道。
“是这样的,警官,我从大一的下学期开始,寒暑假期间我都会参加支教活动,今年寒假我去的是山区,那里手机没有信号,没办法打电话,也没办法上网,那两个月我的手机就是个数码相机,不过我拍了很多大山里的孩子的照片,还有我和他们的合影,您可以在相册里看一下!”
提到了那些孩子,似乎让张欣如想到了跟那群大山里的孩子相处的时光,倒也让她平静了许多。
“严警官,这个事情我知道,欣如同学还有我们学校很多同学都参加了这个活动,欣如同学是参加的最积极的,每个寒暑假都会去,就连春节都是在大山里过的,为此支教地的教育部门还专门给我们学校发了表彰信呢!”导员李娜说道。
严打看了一下张欣如的手机相册,确实在1月份到3月份这段时间的照片,都是张欣如和那些大山里的孩子。
在没有手机信号覆盖的山区,张欣如没有办法上网,自然在寒假的这段时间也不可能跟江北的周贺有什么联系。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有人盗用了张欣如的身份跟周贺联系,而这个盗用身份的人或许就是投毒案的帮凶,甚至,他们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看来真张欣如的这条线索没什么用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通过周贺跟假张欣如联系,查出他的位置,进而实施抓捕。
离开了海达师范大学,严打带着秦时月赶回市局,排除了张欣如的嫌疑,让秦时月如释重负。
快到市局门口的时候,严打看见了市局对面的马路边停着一辆厢式货车,一个男人正将一盆滴水观音搬下车。
严打将车开到了货车后面,下了车,走向那个搬花的男人,交流几句之后,严打掏出手机扫了男人出示的付款码,男人朝严打挥了挥手,开上货车离开了。
秦时月不禁疑惑不解,下了车,走到严打身旁,看着地上的枝繁叶茂的滴水观音,更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