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他刺的是菲丽丝,他才发出一声痛呼:“菲丽丝!”
他踌躇着不敢上前,只能连忙唤仆人将菲丽丝抬到客房紧急止血,自己亲自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一片混乱中,再没人注意一旁的冯云韵。
她缓缓退出人群,拿着相机和早就准备好的手提包,迅速离开城堡。
走出城堡大门的那刻,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城堡依然华丽恢宏,但再也不是囚禁她灵魂的牢笼。她终于可以走出这里,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微风拂过,连树叶发出的摩擦声都是自由的。脚下走的仿佛也不是下山的路,而是通往美好幸福生活的康庄大道。
两小时后。
XF屏蔽了冯云韵,悄悄问躲在她身体角落里的乔臻。
“再走下去天就要黑了,要不要提醒她可以坐公交车?”
乔臻悠悠一笑:“就让她走吧。”她想这样走出来很久了,终于实现,就让她多走一会儿。
于是冯云韵像只快乐的小鸟一般,从山上一路飞到市区的酒店里,还在房间里唱了好一会儿歌才躺下休息。
睡着时嘴唇都是向上勾着的。
然而第二天,重新掌握身体主导权的乔臻睁眼醒来,刚刚起身便哀嚎一声,重新倒回床上——
四肢仿佛散了架一般,劳累过度的双腿更是酸得动都动不了。
乔臻:“……”
冯云韵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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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恺松是在家庭医生到时发现冯云韵不见的。
他起先没有多想,以为冯云韵是被吓到躲起来了,只让人在别墅里找。等医生给菲丽丝包扎完,他好不容易将菲丽丝哄睡着,才听说冯云韵还没找到。
“赶紧去城堡外面找!”
蔡恺松派了大半的佣人到城堡外找。
冯云韵在法国没有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他想不通她能去哪。
这时他突然想起,上次冯云韵将护照要走后,并没有还给他。
难不成她要偷偷回国?
他立刻让人查了最近的航班,派人到机场附近蹲守。
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发现冯云韵的踪迹,他又悄悄去安吉拉的研究所打探了一番,得知冯云韵请假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研究所。
蔡恺松这下真不知道该去哪找了。
这里是巴黎,冯云韵真要躲他,他找无可找。
不过冯云韵并没有就此销声匿迹。
没过几天,蔡恺松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关于他和冯云韵的离婚诉讼。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冯云韵怎么敢!她怎么敢!
他的第一反应是丢掉传票,拒绝出庭。但是律师阻止了他。
法国的婚姻法本就偏向保护妇女,若他拒绝出庭,不仅不会影响离婚的判决结果,且很可能在财产分割上吃亏。
蔡恺松丝毫不惧:“我们有婚前协议,她拿不走我一分钱。”既然要撕破脸皮,那他一点好处都不会让冯云韵占到,“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给她出的,能让她还回来吗?”
律师:“……”
律师是蔡氏集团法务的前同事,因为擅长离婚诉讼被推荐给蔡恺松。听了蔡恺松的话后,他不由连蔡氏都跟着鄙视起来。
他忽略了蔡恺松后面那个弱智问题,尽量职业化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