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秒后,郁初被放在了床上——这比郁初想象中的要好一些,他以为自己会被谢知行扔到床上的,现在好歹是放。
他只能这样子安慰自己了。
郁初是在这时后知后觉,谢知行可能是受到了易感期的影响。
Alpha的易感期和他的发情期不同,频率要低得多,危险程度也高得多。Alpha本身的领地意识非常强,会对擅自闯入自己领地的人产生敌意。
正处于易感期的Alpha更加夸张。
郁初记得,易感期的话,哪怕是注射抑制剂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这是最麻烦的。要顺利度过易感期,要么找一个Omega,要么靠着Alpha自己的意志力强行撑过去。
难怪谢知行要一直待在房间里……
郁初想起之前的某一天,谢知行和谢知远也是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想来那时候也是他们俩的易感期。
那么谢知远那边现在也是相同的状况?
看着面前的谢知行,他一个Omega闯进他的领地完全就是自找麻烦。
郁初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此刻觉得害怕不是因为他面对的是谢知行,而是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Alpha。
他又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臂。
郁初刚抬起自己的手臂,谢知行就扣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按回了床上。
大危机!
谢知行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为什么要进来。”
郁初刚刚明明已经解释过原因了,可是谢知行现在这样的状态,他不敢刺激对方,只能顺着谢知行的问题回答说:“你一直没有出来,所以我才想过来看你。”
谢知行没有再说话,他面无表情,可郁初能感觉到他正在忍耐着什么,以及他身上的侵略性。
下一秒,谢知行俯下身,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郁初的颈窝。
郁初敏感地瑟缩,分化时间越久,他越清楚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腺体暴露在Alpha的面前,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行为。
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他被迫侧过脸,紧紧地闭着双眼。
谢知行的信息素像是暴雨天的沉重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郁初在紧急回忆,如果他因为对方的信息素被迫发情会怎么样。好不容易才捱过上一次发情期,他不想在短时间内再经历第二次。
他身体的颤抖愈发明显,信息素的感知像读心术,他感觉谢知行想要标记他。上次被谢知远咬住腺体的时候,他神志不清,却也记得这种咬破皮肤注入信息素的标记真的很痛。
咬痕过了好几天才彻底痊愈。
此刻的郁初像是一只被人抓着后颈的猫,只能任人宰割。
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来。
这样的感觉反而更加难熬,郁初清楚地感到谢知行的鼻尖正贴着他的腺体。他之前看到有人说,Alpha说我只闻闻不咬你和那句我只蹭蹭没有任何区别。
郁初的手用力地抓着谢知行的衣服,断断续续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谢……知行。”
好险,他刚刚差点因为情绪混乱一不小心叫了谢知远的名字。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相似度太高了。
“不要、不要咬我。”
郁初艰难地说完了这句话。他真的很怕痛,与此同时,他也不想再接受谢知行或者谢知远中的任何一人的标记。
他这些时间总是在想怎么样能让他们三个人之间略显混乱的关系回到正轨。
他又不是那些人说的童养媳,不是非要嫁给这对兄弟。
谢知行的确没有咬他,而是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脸,低头吻了他。
上一次谢知行是亲了亲他的嘴唇,而这一次是真正的接吻。
郁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又闭上眼睛,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唔唔声。他想要说话,嘴被堵着。他想要推开谢知行,身体又被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