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柠没有被其他异性这样邀请过,她有些拘谨、不知所措的答应着:好,好啊。
权言显出一个真心的微笑:那么,晚上七点,我准时来接你?
慕北柠再次点点头。
同一家酒店的顶层套房中,荣炀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目光沉沉的望着远方,眸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和难过,更多的是,生气。
生气慕北柠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离开,生气慕北柠脱离他的掌控。
又气他荣炀,不会爱人,不知爱为何物。
慕北柠在飞机上说的那些话,仿佛一根根刺扎进他的心里,隐隐作痛,让人无法忽视,但那些刺,又无法拔出。
荣三悄无声息的推门,恭敬地站在荣炀面前:荣爷,我们查到到权言预定了一家米其林餐厅,两,两位!
荣炀的心中一痛。
他从来没有带慕北柠好好地约过会,吃过一餐饭,他们之间的日常,永远都只有臣服和做爱。
可这他妈,不都是怪他荣炀吗?
现在,慕北柠可以和任何男人约会、结婚。
她不再受他掌控,也不再害怕他的存在。
荣炀颓丧的坐着,一言不发。
荣三看着这样的荣炀,也很痛心。
这段时间的荣炀变化太大,从之前的意气风发掌控一切,变成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也不再有之前的杀伐果断,而是被儿女情长占了太多的心思。
爱,真的可以使一个人变化。
不会爱,爱而不得,则是能把一个人逼疯。
--
慕北柠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有很准确的直觉,不然也不会在发现自己喜欢上荣炀后那么痛苦、绝望。
但她又极度清醒,头脑理智,才能顺利脱身,及时止损的离开荣炀。
权言的目的毫不掩饰,他温文尔雅,风趣幽默,是成熟的成年男人,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懂得怎么去讨女人欢心。
慕北柠又怎么不懂权言这样的人,表面是笑着的,实际内里有多难说话和亲近。
也知道权言故意的示好是为了什么。
她蹲在地毯上,脚边展开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裙装等,离开荣炀后,她就不愿意再穿纯白色的衣服。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慕北柠正在发呆。
她没有任何打算在接受任何男人的示好。
爱情这样的东西,不牢靠又充满变数,还会让人遍体鳞伤,她玩不起,还要考虑慕宝的存在。
她不希望慕宝有后爸,也不希望慕宝跟着她,过充满拘谨和小心翼翼的生活。
权言是什么身份,慕北柠暂时还不清楚,但从慕沅认识他来说,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除去对她表现出兴趣和好感之外,慕北柠那点道行,根本看不透他。
慕北柠跟这样的人,玩不起。
下定决心后,慕北柠从行李箱中挑出一件束腰的扎染连衣裙,裙摆在膝盖上方,细吊带的设计显得她肩部线条圆润,白皙又瘦弱,锁骨精致,一双乳儿被紧束而高高隆起。
面上虽不施粉黛,却也精致美丽,那水润的大眼仿佛随时会说话,清澈又透亮。
权言来接慕北柠的时候,眼睛一亮。
慕北柠,比他身边环绕的女伴,都还要耀眼夺目数倍。
太清纯了。
权言身边没有这样从骨子里散发出清纯美得女人,所以他会在第一眼看到慕北柠的时候就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