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说

第48章（第2页）

&ldo;x上尉，请问您与被告的关系？&rdo;

那么，他现在是上尉了。考虑到他们曾经的亲密，如今只能从陌生人嘴里听到尼斯职业进展的事实，让陈鸥舌根底下泛起一阵微酸的苦涩。不过，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年轻人还在读书，而他的孩子已经赚到了上尉军衔。

自豪感冲淡了苦意，但心底疑惧越来越浓。尼斯究竟遇到了多少危险，才能在短短五年内从一个还未毕业的军校生一跃成为正式军官？据他所知，王容进入安杰洛军事学院时对外宣称的军衔也才是上尉。尽管从后来的接触来看，王容真实身份应该远高于此。

尼斯的喉结动了几下，似乎艰难地咽着什么。

&ldo;我与被告共同在一个家庭生活了大概十年，但不是收养与被收养的关系。从法律上，我们毫无关系。&rdo;

毫无关系。陈鸥从尼斯脸上移开了视线。

&ldo;x上尉，您为何着手调查死者？&rdo;

&ldo;死者是军事学院学生，军方有责任调查其意外死亡原因。我这次是作为军方代表来向法庭提交相关证据的。&rdo;

&ldo;请告诉我们军方的调查结论。&rdo;

&ldo;死者死于自行过量服用阿波赫柏，动机是为了利用其作为兴奋剂的副作用。军方追查的另一起违法兴奋剂事件中，死者名字被兴奋剂卖家登记为长期客户，证明死者有服用兴奋剂的习惯。相关证据我已呈交法庭。&rdo;尼斯答道。

&ldo;撒谎！&rdo;旁听席上一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气得脸色通红。法官以严厉的目光制止了他，一位法警站到了他身边。

辩方律师继续问：&ldo;为了追查这件事，您问了哪些人？&rdo;

&ldo;死者的现女友及前女友。&rdo;

大屏幕上，一个把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的姑娘对着镜头莞尔一笑。

&ldo;我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以为他只是喜欢花样，或者受运动员朋友影响。后来才知道他那方面不太行，所以变本加厉折磨女伴。我跟他分手时，他气得那个样子！我险些报警。&rdo;

&ldo;死者前女友作证，死者有异常性癖。&rdo;尼斯说。

&ldo;反对！证据与案情无关。&rdo;控方律师高声抗议。

&ldo;抗议无效。既然要证明死者服药是为了利用阿波赫柏导致性兴奋的副作用，需要了解其动机是否充足。&rdo;法官说。

尼斯示意放第二段视频。

&ldo;是的，有一次他把我折腾得够呛，我提醒他第二天还有比赛，但他说健康性生活有助于比赛发挥。&rdo;另一个姑娘说，精神疲惫，&ldo;那次比赛成绩确实不错，他自己都意外得很。但他这次服药，就是临死前这次，没来找我。我知道他第二天有比赛，害怕再被折腾，就去了姨母家。他总不能追去姨母家找我。&rdo;

&ldo;现女伴的证词。尽管控方宣称死者过量服用阿波赫柏是为了治疗性障碍，但这一次死者并没有和女伴在一起。事实上，他单独过了一夜。&rdo;尼斯说。

&ldo;他平时很孤僻，脾气暴躁，教练和其他队友都不喜欢他。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比赛成绩好一些，他就能找到更好工作，但他平时训练和比赛成绩一般。那次比赛获奖我们都觉得肯定有古怪。但尿检证明没有问题。&rdo;一名运动员对着镜头说，背后是安杰洛学院白雪皑皑的屋顶。

&ldo;对，他要求我写推荐信，但我拒绝了。不管成绩还是为人，他都没什么值得推荐的。&rdo;一个中年男子对着镜头说，穿着一件俱乐部教练外套，&ldo;那次比赛真把我们惊呆了。田径比赛结果出现意外的时候很少。像他那次，如果没有其他原因，就真是超常发挥了。如果还能更进一步，他想要的大学教练工作毫无问题。&rdo;

&ldo;队友和教练的证词，认为死者有一次比赛成绩出人意料。凑巧的是，那次比赛恰好是在他第一次服用阿波赫柏之后，现女伴的证词也证实了这一点。而这次大量服用阿波赫柏，恰好又是在比赛前夕。&rdo;尼斯说，&ldo;根据军方找到的购买兴奋剂记录，可以合理推测，死者服用阿波赫柏，不是为了治疗性障碍，而是为了作为兴奋剂提高比赛成绩。&rdo;

&ldo;军方担心这是一种新型软毒品，将阿波赫柏送至不同实验室检测。结果证明，其成分确实会使人兴奋，但不会上瘾，短期内也不会改变人体激素分泌。目前的尿检无法检测出其有效成分。不过当然，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尿检一定会加入对相关因子的检测。&rdo;

控方律师发问。

&ldo;x上尉，您说您和被告共同生活了十年，您和被告一定感情深厚。&rdo;

尼斯的面色有如岩石般坚定。

&ldo;我并非以个人身份作证。我这次是奉军方命令来递送证物，提供证词。我建议您把问题集中在证物上。&rdo;

控方律师摇了摇头，好像在说&ldo;当兵的多不懂规矩&rdo;。

&ldo;我不懂基因，不懂生物科学，不懂药物学。从普通人视角，我很难说明，一种药没有标明副作用能导致性兴奋，与可以被当作兴奋剂甚至新型毒品相比，哪一种对社会危害更大。当然，后一种可能性很小，但无法排除这种可能。&rdo;控方律师和蔼可亲地对尼斯说。

法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