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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名为替身的渣男9（第2页）

方宏烜眸色微闪，却没有问什么，噙着笑继续听大家七嘴八舌。

等到看望他的弟子们都离开，他才看向一边的陶敏才：“忆霜师妹呢？”

陶敏才摊手：“你醒之前，一直霸在你身边。你一睁眼，人就没影了。”

方宏烜睫羽微垂，片刻后下床：“我先去跟师父师娘请罪。”

“请罪？被暗算也用请罪吗？你不要一醒来就拉高做弟子的标准好不好，不然我就不告诉你师妹这段期间的事了。”陶敏才大声抗议。

方宏烜动作顿了顿，无奈改口：“我去拜见师父师娘。”

“这还差不多，”陶敏才上前勾住方宏烜的肩膀，“我跟你一起去，路上给你讲。先提前说好，你不能吃醋，吃醋也不能牵连我跟小师妹……”

江忆霜其实并没有走远。

她藏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望着那道清俊的身影缓缓走出她的视线，转身靠在树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此时此刻，她终于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能够重新拥有生命，拥有愿意守护的人，都是因为那人的帮助。此后她也要成为一个帮助他人的人，就算是感谢那人的大恩吧。

至于别的，她不再奢求。

她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了下行装，然后便去外务堂领了除魔的任务，独自下山。

以前她并不经常下山，她更喜欢在山上修炼，清净、自在，剑术精进得也快，反正妖魔总是除不完的。

可是这次下山，她的目光逐渐落在了凡人身上。她发现，妖魔虽除不完，但早除掉一瞬，百姓们便少受害一瞬。

她手里的剑，不该是为剑术更加精进而握，应该为守护百姓而握。

一趟除魔之旅，除掉的却不仅仅是任务牌上的一只魔，还有她一直以来的心魔。

江忆霜完成任务，在凡间游历了些许时日，将路上遇见的妖魔一并斩杀，这才回到苍穹山领新的任务牌子，领了便即刻下山。

“师妹。”安静的林间小路上，突然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

江忆霜脚步顿住，她睫毛微颤，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人。

方宏烜走到她身前，眸光一如往日般温柔，仿佛可以包容世间一切。

“师妹，为何我醒之后，你从没有来看过我？”

“我……之前看过你了，知道你没事。”江忆霜道。

方宏烜见她如此，双眉微皱：“师兄可是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江忆霜立刻反驳，一抬眸却撞进方宏烜有些受伤的眼神中，她像被烫到一般，别过脸去。

“师兄，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我。在你被白康时害了之后，我把白康时当做你的替身，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最难堪的一旦说出口，后面的便好说了许多，“若不是未央宫的阴谋暴露，我可能会一直与他相处下去，甚至允许他……取代你的位置，成为加害你的一员。”

这些并不是假设，而是上一世她真实犯过的错误。

知晓前世的一切，她怎么还能厚颜无耻地待在大师兄身边。

江忆霜垂下眸，等待着方宏烜的反应。厌恶应该不至于，大师兄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但应该也会与她保持距离了吧。

良久，方宏烜叹了口气。

“忆霜，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疏远我，对我不公平。”

江忆霜抬头，看到一双略带受伤的眼睛。

见她看过来，方宏烜快速把那抹受伤藏起来，只留下素日里的平和，“被囚禁时，支撑我的最大动力便是你。因为有你，我才能挺过未央宫的酷刑，你还觉得你是加害我的一员吗？”

“我……”江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