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它感到熟悉与依恋。
它的胸口仿佛活过来了,不是一口僵硬的泵,而是一颗鲜活的心——就是当年第一次看到尚柳的海报,砰砰跳动的那一颗。
尚柳对视线非常敏感,她掀起眼皮子:“别看我,看我的活儿。”
改造人低下头,又近乎忘我地打量着小天钺。它情不自禁地伸爪去够,尚柳往后一躲:“别拿,没上色呢。”
她无情地拍掉机械爪,在颜料盒里挑挑拣拣,又啧了一声:这些红色都不对。
天钺的涂装颜料十分贵重,流水线厂货根本模仿不来。
尚柳焦躁地挠挠头发,改造人用爪子安抚着她的后背:“已经……很好了。”
它抬起头,空洞的眼眶看向天际:“我还有,一件要紧事。”
再不做,就赶不上了。
尚柳见状,便不再强求,只用最普通的红颜料上色,最后做出一个红艳艳的、不伦不类的手办。
她心中不满,改造人却兴奋极了。它小心翼翼地接过手办,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捧在怀中,又把手办脑袋猛地塞进嘴里。
尚柳:“……还没干呢,你先别吃了。”
她果然还是不了解改造人,这家伙居然有异食癖。
改造人有些难堪,只能把小天钺吐出来。它的口腔已经完全钢铁化了,手办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口水。
它结结巴巴地辩解:“不是,吃。
是,太喜欢了。”
尚柳:“哦。”
她尊重这种无伤大雅的怪癖。
尚柳又开口:“这个颜色还是不太好看,等以后有条件了,我就……”
她就带它去看真正的天钺。
尚柳的承诺终究没能说出口,改造人也不多问,只是默默擦拭着手办。
它从斗篷上挑出干净平整的一块布,将天钺平放在上头,忍不住伸手去戳。
真像啊。
和电视里、照片里的天钺一模一样。
只可惜,它失去了指纹与皮肤,也失去了触感。
在尚柳的助力下,改造人被扔下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