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您老不会不知道!”傅凌鹤唇角勾起一抹张狂至极的笑,那笑嚣张桀骜,却不达眼底。
他缓缓抬手轻推金丝眼镜,镜片在月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弧,仿若从寒夜中透出的冰冷锋芒。
傅凌鹤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在墨家祖孙身上扫视着。
“墨老和墨总难得来一趟京城,还不好好请去喝杯茶。”他尾音刻意拖长,威压的意思不言而喻,修长的时候只打了个响指。
那声音惊飞了远处栖息的夜鸟,它们扑棱着翅膀,在寂静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道慌乱的影子,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肃杀。
二十名黑衣保镖瞬间收拢包围圈,他们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步伐整齐划一。
傅凌鹤漫不经心地解开西装扣子,露出内袋隐约的枪柄轮廓,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顺带跟墨总好好算笔账。”他慵懒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
他停在距离墨家祖孙三步之遥的地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毕竟我平时连我家筝筝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您的好乖孙居然敢让他吐血晕倒伤心流泪。”
“总不能让我太太白掉那么多眼泪吧?”傅凌鹤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比夜风还要冷上三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七分心疼三分愤怒,想到云筝那委屈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月光如霜,洒在停机坪冷硬的混凝土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冰冷的纱衣。
墨时安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傅凌鹤会如此强势。
他张了张嘴,刚要发作,“傅凌鹤!你……”怒喝声还未完全落下,两名黑衣保镖便迅速冲了上来,反剪住他的双手,他的西装领口在挣扎中皱成一团,整个人狼狈不堪。
傅凌鹤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只锁定在白发苍苍的墨老爷子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如同一口古井,让人看不透其中的心思。
“墨老见谅,墨总年轻人火气大,需要冷静。”他指尖轻推镜架,金属冷光划过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那目光仿佛能洞穿墨老爷子的心思,“您请。”
墨老爷子拄着紫檀木手杖,浑浊的眼底精光乍现。
他紧紧握住手杖,手杖上雕刻的纹理深深地嵌入他的掌心。
手杖重重杵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似乎在向傅凌鹤宣告着墨家的威严。
但终究,他没能阻止保镖将墨家人押上黑色厢车。
夜风掀起他唐装下摆,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龙纹玉佩,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三辆劳斯莱斯幻影碾过雨后的霓虹,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低沉的吼声,驶入傅氏国际酒店地下车库。
电梯直达顶层宴会厅,傅凌鹤抬手看表——凌晨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