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不服,这已是有心挑过的。
刘管事却说,一个养蟹人要供一船大螃蟹给侯府。
刘麻子看了那人送来的螃蟹后,直喊着此人要断自己财路。
刘管事却嘿嘿一笑,说他正哄骗那人的养蟹秘法,等秘法到手,好事不都是他们表兄弟二人的了?
刘麻子嘴上应得爽快,今天却一大早就跑到侯府前蹲守着。
若有养蟹秘法,养出的螃蟹个个都这般大,何愁没法发财?他既知了消息,当然先下手为强。
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他与那刘管事又只是表兄弟。若叫刘管事先哄得秘法,少不得要被占个大头去。
刘麻子才没这般傻。能一人独赚的钱,为何要分给两人?
这样想着,刘麻子抬头看看同善堂的牌匾,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肖涟回去时,小白骄仍睡着。
肖涟叫许久的门,小白骄才走过来打开画舫的门。他转过身,边回舱房边揉着眼睛问道:“今日怎样?有何进展?”
肖涟跟在他身后,事无巨细地讲了今日见闻以及自己的决定。
白骄打个哈欠,脱掉鞋子爬上床,道:“你既已决定,我也不多说。何时行动,叫我一声即可。即使我还未完全恢复,也不是没有办法。”届时虽要付出代价,但大睡一场就可恢复过来。
肖涟多感动,白骄又多吃了什么好吃的暂且不提。
之后几天,肖涟行动相当规律。
每出行必向白骄报备。
出门后,肖涟会先去同善堂踩踩点,看看牡丹有没有留口信。
然后他带着螃蟹从后门进入侯府——后门离刘管事住处更近。
刘管事已与后门看守的门房打了招呼,为免这么冷的天他还要迎来送往,着人通秉后,肖涟可乘车长驱直入,直接卸下螃蟹。
然后刘管事向肖涟催促秘法的回复,肖涟就以路途阻隔,他还未收到家父书信为由搪塞。
再然后肖涟就以各种理由央刘管事带他逛侯府,实则心中暗暗记路熟悉地形,以待回去凭记忆绘出地图。
没过几天,打探消息之事就已进行得七七八八。
事情准备得很顺利,只待白骄身体恢复或是牡丹口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