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闻言,眸光一敛,心窝蓦地一暖。
末了,他摇头轻笑,“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也太惨了。”
谁也没想到,还真有那么一天。
一声刺耳的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
躺在病床上的沈茉茶骤然惊醒。
梦境中,男人尾音的尾音像是被一层迷雾盖住似的渐渐消失。
她深吸了几口气,意识这才从回忆中剥离出来
病房灯关着,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沈茉茶下意识摸头,发现头上缠了纱布。
门外走廊响起两个男人微沉的嗓音。其中一个,声线磁性低沉,带着熟悉的抑扬顿挫。
“邵琋回去了?”
“小吴刚给我打电话说到家了。”
“钱进那边呢。”
“被警方带走了,说是发现了那玩意儿,事儿估计不小,看来丫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真是活该。”
邵珩头靠在墙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发笑,“邵琋那小子还挺机灵。”
何函来了兴趣,“哎,那丫头到底谁啊。”
邵珩表情淡淡。
“小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莽,听说那下子是帮你挡的,真的啊?”
“是吧。”邵珩舔了舔唇,轻笑,“我也不知道。”
顿了下,又说,“反正酒里有东西,是她说的。”
何函还想继续问,忽然听见里面传出几声哼唧。
何函有点意外,“醒了?”
邵珩扶着男人的胳膊站起来,“进去。”
此时躺在床上的沈茉茶还在发懵,听不太清两个人说什么,仅仅意识到邵珩在外面,想起身出去,结果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这一棒子,削得不轻。
邵珩进来的时候,小姑娘正抹眼泪呢。
何函开灯,把邵珩拉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自个儿靠着窗台玩手机。
光线有点刺眼,沈茉茶眯着眼,见两个大男人进来,立马把半张脸藏在被子底下,眼眶发红地看着邵珩。
男人勾唇,“知道疼了?”
“嗯。”小姑娘声音被捂得发闷,“我睡很久了吗?”
“有段时间了。”
“那些人打你的人呢?”
“都被警察带走了。”
邵珩像是想到什么,问:“你怎么知道酒里有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