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厉司然,带着纪成双上楼。
手握成拳,想上去,又想到纪成双的态度。
最终,他还是忍下来了。
上去了又能如何?
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念念不忘的阿然哥。
他们认识十六年,与他也不过短短三年而已。
这一瞬间,厉云霆似乎明白,为什么纪成双能那么坚决地提出离婚。
三年婚姻。
比起十六年的阿然哥,似乎是他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
厉司然扶着纪成双回到房间。
纪成双喝醉了,晕乎乎的,眼睛迷离,透着雾气。
厉司然想去洗毛巾给她擦脸。
纪成双忽然抓着他的手,害怕道:“别走,不要走,别再离开我了。”
厉司然看着她慌张迷离的小脸,拍拍她的手,心疼地安抚:“乖,阿然哥不走,阿然哥去给你拿毛巾擦擦脸。”
纪成双却拽的更紧。
她视线朦胧,意识不清,嘴里发出呜咽的呢喃,“云霆,不要走好不好,十六年了……”
“你怎么就是想不起我,结婚这三年,真的还是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纪成双说着说着,泪水掉下来。
她哭得很安静,脸上的泪光闪烁,看着是那样委屈。
厉司然眉心紧拧。
心脏像被什么,忽然重重砸下来。
他难受极了,心脏跳的剧烈,忽然咳嗽了几声。
半晌,他压着眼底隐忍的情绪,温柔地道:“傻丫头,云霆虽然想不起你,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纪成双喝的稀里糊涂,意识不清不楚。
头很疼,很重。
尤其眼皮,想睁都睁不开。
喝多了酒,情绪被放大,她也不闹,就是静静掉眼泪。
浓浓的悲伤将她包裹,她紧紧拉着厉司然的手不放,蜷缩着身体,像是把自己抱起来那样。
静静地哭着哭着,缓缓睡了过去。
“成双?”
过了好久,厉司然低低开口,试探地喊了声。
纪成双睡得很安静,呼吸平稳。
厉司然看着她秀丽的模样,脸颊上还有湿润的泪痕。
他心脏狠狠揪起来,轻轻拿开纪成双的手,起身去浴室,弄湿毛巾给她擦擦脸,擦擦手。
与此同时。
保镖袁峰给厉云霆打电话,憨憨道:“厉总,厉司然送夫人回来,已经十几分钟没出来了,我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