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面上没有任何不适,他也就放了心。
刘嬷嬷二人相视一眼屈膝行礼:“殿下,那老奴就先退下了,有什么您再唤我。”
“去吧。”
俩人离开,少年站在门边静默着看了她一会儿,直到那少女抬头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笑着好奇问他:“怎么杵在那不进来?”
他隔着一道门槛望向自己,眼中有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少年抬脚,踏步而来。
他身姿凛然,看着颇具气势,只是这般看着他,公仪挽就已经从他身上看见了登基的少年的帝王。
他若拿的不是反派剧本,也不至于让她这么惋惜。
好好的俊美男二,偏偏拿了反派的剧本,可惜,实在可惜。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离澈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她不免笑了一声。
“其实你也不必这样,你是离国的皇子,这若是传回去,你这面该往哪搁。”
少年查看着她膝盖的伤势,这才抬头道:“我这一生跪了不少人,唯有殿下,我心甘情愿。”
少年看着她,似乎有些踌躇。
过会,问道:“殿下那日说,要用我的画选驸马,是真的么。”
“自然,不是。”
眼见他表情松动,她补了句:“本宫是公主,要选驸马,也是画师将他们的画画好呈上来供本宫挑选。”
「一颗小心脏被某人击碎了又碎,啧啧啧。」
是啊,哪有反过来的说法?公主是何人,驸马又是何人。
“怎么,你想为本宫的驸马作画?”
他面无表情站了起来,似乎咬着牙吐出一句:“绝无可能!”
公仪挽发现,他竟然会在自己面前变脸了!
“第二个,离澈想让殿下收回成命。”
少女双手交叉合在膝盖处,眼神睥睨着他,一副上位者姿态。
纵然离澈高她许多,她的气势也不输,反而有一种胜过他的感觉。
“本宫如何能收回成命,本宫今年十六,已经到了挑选驸马的时候,寻常官家小姐到了年纪定下婚事都是常事,更何况本宫。”
“我虽为北燕最尊贵的公主,父皇最疼爱的女儿,亦不能免俗。”
这就是女子的宿命,在这个世界,连她也没有把握说服公仪陇不把自己嫁出去。
成婚,生子,似乎已经和人生挂钩。
“殿下若不想嫁,离澈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她笑了笑,“就凭你?”
她虽然知道离澈在离国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但现在她要装什么都不知道,况且离国离这儿这么远,他又能做到什么呢?
“且不说你能否做到,你又怎么知道,本宫不想嫁呢?”
“本宫可是公主,自然有权利挑一位本宫看得顺眼的夫婿,若无好感,如何成婚。”
离澈感觉有些话哽在喉咙,原来她挑明了说话是这么让人难受。
他就差把自己的心意全说出去了,可想了想,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你不必替本宫担忧,驸马一事,本宫自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