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脸上吓人的脂粉,公仪挽不自觉被吓倒退一步。
“姑娘,您看着很是面生啊,从哪儿来?”
老鸨围着二人上下打量,这青楼也不是头一回见女人来,但年纪这么小的,估摸着还是头一次。
虽然这人戴着面纱,但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她能感觉到这人年纪不大。
身边还带着个侍女,身份也不会差到哪去。
楼里的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这种情况比较罕见,这才多看几眼。
老鸨指引着俩人往楼上走,楼下的人又恢复到往常一样热闹。
“你这儿,是不是有长得好看的戏倌?”
有些唱戏的明面上是戏子,其实背地里也是达官贵人的玩物,遇上几个有特殊癖好的,下场就不用想了。
早些年也看过不少轶闻,不少东西都让人跌破眼镜。
一听她这么说,老鸨双眼都亮了,“的确如此的确如此!小姐真是慧眼识珠,我这风月楼什么没有,就是有这燕京唱戏唱的最好的戏子,您可算来对地方了!”
「她这话术是不是跟传销班学过?怎么洗脑一样。」
「人家也是为了生活,不这么说,其他人怎么会上当呢?」
「改日我也去进修几日,说不定,我也能给你洗脑了。」
「吾神可真会说笑。」
上了楼,老鸨开始介绍起她这楼里有多少会唱戏的男倌,竟足足有十来位,而且是还没算上那些不会唱戏的。
“小店应有尽有,客官您想听哪一种曲儿呢?”
“听说,前些日子有一位出事了,不知他如今如何?我可是听说了这整个燕京属他唱戏最好。”
老鸨倒茶的动作停了一下,脸色顿时转变。
她笑着道:“客官说笑了,也不知您从哪儿听的谣言,那位啊,还好好的待在楼里呢!人家只是着凉感染了风寒,好好休息几日罢了。”
“您想听戏,不如挑其他的,这噱头都是大家伙吹出来的,要论唱戏,还得属我们这儿的小乾子,他唱戏的功夫不输那位!”
老鸨倒完茶递给了她,面前的人却不接。
“你糊弄人的功夫也不错,我既来了,便不会平白无故来。”
“若不是手中有确切的消息,我又怎会来?”
老鸨收了茶优雅坐下,她故意坐在了公仪挽面前,笑着饮了那杯茶。
“小姑娘啊,我是看你年纪小才说这么多,你听我一句劝,不该问的事别问,不该知道的…也别去探究!”
女人目光一冷,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拍在桌上。
她能这般肆无忌惮,也就是有那位高官在后面给她撑腰,大约是想着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浪。
但公仪挽身份不明,她还没说什么,这女人就已经这么沉不住气了。
这不是摆明了暴露自己吗?又或者说,她问的这件事触及到了老鸨的底线,所以她才会这么激动。
换个角度思考,也证明了那个男倌死亡的事实。
如果只是感染风寒卧病在床,这老鸨何须如此警告自己呢。
“你能如此镇定跟我说这些,无非是身后有人,但你又如何能肯定,那人会为你撑腰呢?”
死了个男倌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这事只要没闹大,就不会有人在意这些。
想到这儿,老鸨又有了信心。
“小姑娘,先不论这些,你究竟是何身份?怎么会想着来这风月楼问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您想听戏,我这儿多的是会唱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