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从窗口瞥了一眼,很快就瞄见了对面楼顶的那杆□□,对面已经被攻破,若他们从窗口逃生,恐怕一露头,对面的子弹就会打穿他们的脑袋。
隔着那层厚玻璃,韦景言的脸依旧十分平静,心跳检测仪上的起伏依旧是微弱的。
“我们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了。”老赵粗糙,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那块玻璃上,他闭上眼睛,默念几声菩萨保佑。这时,房门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咔嚓的一声响,老赵右手滑进口袋,他摸出一把枪忽然对着门口来了一枪。
房门开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一具尸体撞向门板摔在地上,病号这时才看到他的脑袋上有一个弹孔。
不亏是老大!金盆洗手这么久身手依旧这么厉害,病号在心里发出欢呼声,以至于腰间的痛都差点忘记。
老赵迅速帮病号处理了伤口。在远处袭击他的敌人也靠近了他们所在的房间。
半开的门被机,关枪狂扫,老赵按着病号的脑袋躲到防护舱的另一边。
子弹打在防护舱上,划出星点火花,密集的攻击居然没有在防护舱上打出一个凹槽。对比他头顶的墙壁——雪白的墙壁早已千疮百孔。
病号的眼睛已经睁得很大,他总算是见识到了韦家的恐怖。韦家家族的后人不能死!不管他是否像他弟弟一样强大。
受防护舱庇护的二人达成了共识。
听到外面的攻击没有那么密集了,老赵判断对方定是把弹夹打空了。现在正是反击的好时候!
老赵从舱体底下摸出一把□□,还未等他冲过去,躲在门口袭击的人刷刷的倒下了。
几个穿着特种部队队服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冲了进来,病号激动的几乎要痛哭流涕,来的真是太及时了!老赵从舱底换了一把□□,甩向窗口瞄准对面高楼。
然而有人比他速度更快,那个不修边幅、嗜酒成性的男人——米凉已经把他掀翻在地,他对着老赵的枪杆子挥挥手,整齐的牙齿白的发亮。
青山医院的危机解决了。那个狙击手被带到了老赵面前,老赵捏着他的烟管,围着他逛了一圈,阴影在他面前一晃而过,就好像黑暗时来时走。
“A国特遣部队编号7674诺里斯·瓦伦。”米凉单手把椅子转了一圈,长腿跨过凳子坐下,双臂挨着靠背,手里捏着一沓纸,“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详细信息,包括你最在乎的人的。”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瓦伦,说:“关于A国的情报,我建议你从实招来。”
看瓦伦木讷的被捆绑在凳子上,米凉还体贴的用英文重复刚才的话。说完,瓦伦才有了点反应,他抬头给了米凉一个眼神,这个眼神好像怨恨又好像轻蔑。
老赵没有说话,不知他从哪找来一把钉子和一个磨刀石。一张凳子摆在瓦伦面前,磨刀石和钉子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他的耳膜。每磨一会,老赵将那枚钉子抵着瓦伦的指甲缝间来回试探。有时候下手轻些就是虚惊一场,有时候下手重了,老赵只是眯了眯眼,说:“抱歉呀,年纪大咯,这只手指扎过了,就换一只吧,中指怎么样。”
就这样来回几下,瓦伦吓得脸色的都白了几分。
不只是瓦伦,在旁边围观的士兵也无法适从,挺直的身躯都有些发虚。对于这些苗根正红的孩子们来说,老赵的行为似乎有些残忍。米凉瞥了一眼他们,体贴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站岗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向后转,原地踏了几步后便退出了这个病房。离开后,那种压在他们身体上莫名其妙的阴森感才消失了。
众士兵纷纷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心里的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烧。
“他就是队长的师傅?这么凶残的吗。”
“你看看咱队长是什么摸样就知道啦,肯定是他没错。”
“照这么说咱猎鹰队的前队长因为手段太黑才被迫退伍的传说也是真的咯。”
“可不是。话说回来,为什么咱们队长和那位前队长要这么急着审瓦伦,我们抓了不止他一个吧。”
“不清楚。据说是跟另一个小队的任务有关。”
A国阿西比海域。
海鸥在海岛上空盘旋,不远处的监控实时跟随着那些活动的生命体,就连海鸥都不放过。那群天上盘旋的海鸥突然从天空争先恐后的一头扎进海里,负责站岗的人看到这幅场景,立刻将望远镜按在眼前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