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宇瞪大眼睛沉顿了三秒,清清嗓子拿出电话:“一队的米娜桑(日语大家的意思)听令,今日活动取消,今日活动取消,姚局要是找我,就说我办案太多去邻省心理疏导去了——”
“哎姚局,找小贺呀,在在在。”这边贺峥宇的电话放下,那边接到姚局电话的苏柏青已经弃械投降,迫不及待的卖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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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宇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市局门禁前晃了晃,汽车已经冲入院内三秒倒车入库,门禁的抬杆还在缓缓上升。
“左乐!”
人影还没出现,来自猎豹的嚎叫已经传至办公室内。
重案一队首席助理左乐循声冲向办公室门口,贺峥宇手中的食物已经塞进他的手中。
四目相对,左乐扶了扶滑落至鼻尖的眼镜看出对方心中所想:“贺队,我从其他同事那里打探过,这两天省厅没下什么文,市局也没出什么事。刚才我特意去办公室门口瞥了一眼,姚局表情舒缓,由此我预计,是什么好事。”
“好事?”贺峥宇眼神落在已经开心和大家分食物的助理左乐身上,心中不由得排除:
根据姚局的脸色来看确实不是难事也就说明不是难案要案。
根据内闻来听也没有什么表彰会也就说明不是表扬大家。
不是坏事不是好事,却足以令领导在休假期间支支吾吾找自己,那么:“难道是工作上的变动?”
想到这里,刚刚升起的不安略微微淡了些,贺峥宇语气也温柔了些:“吃完该休假休假该恋爱恋爱,被人看见还当我强制加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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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局,您找我?”贺峥宇一只手提溜着食物,一只手敲敲开着的门,探身望着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看报纸的姚局。
姚局明显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两鬓斑白戴着老花镜,穿着勾了线头看不出年代的羊毛背心。
常年的勘查侦破工作令他如今看起来依然精神瞿烁,指尖眼梢都带着一种干净的正气。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角落烧水的咕嘟声。
“那个啥。”听到贺峥宇的声音,姚局将老花镜卸下,随手一挥时看到贺峥宇袖子上的血迹,不由得提高音调:“你受伤了?”
“刚才没注意被嫌疑人划了一下,已经上过药了。”贺峥宇下意识也望向衣袖:“就是袖子脏了没来得及换。”
“说了多少次你这孩子就是不上心,我这血压经不起你们一天这么折腾,应该给你们设定一个出警无损率的kpi。。”姚局瞬间脾气上来唠叨两句,眼神落在贺峥宇带着的食物上,这才想起来:“对了,正巧是吃饭时间,我烧水泡茶,我们边吃边说。”
“别别别,姚局还是我来吧。”贺峥宇哪敢让领导给自己沏茶,起身在办公室里熟练的在柜子里找到一包只剩一半的冰岛普洱,豪放的抓了一大把:“领导,到底是要安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