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十五……十五也快过去了,看来只有一日了,他得抓紧时间。送走绀青,他便招呼人忙活去了!
绀青再去晴芳院给张思远回话,还没见到他的人,先看见宝绘在找东西,忙问她:“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娘子出门时戴的银簪不见了。”她苦着脸将一把不知哪来的匕首拿给她看,“这东西是阿郎的吗?”
绀青摇头。
宝绘又心惊胆战地将那块带血带土的帕子拿给她看,赶上张思远从思夏卧房出来:“什么东西?”
宝绘一颗心提起来:“娘子的簪子不见了,帕子上有两道血迹像是擦簪子时留下的,兴许是丢了簪子。”
“一根簪子而已,丢了就丢了!”他看着那条脏帕子,一拉眼皮,“让人洗干净收起来,别再让她用了!”
“喏!”她答应了一声,又道,“也不知这匕首是哪儿来的。”
张思远取过匕首,打发她去守着思夏。随后他握着匕首,在外间的榻上坐了下来,看了看匕首,没什么特别之处,折叠弩已经还给廖以煦了,这东西必然不是他的,该是那些人的。
他将匕首拔|出来,翻转着看了看,还是没什么特别之处。最后在手柄上看到了一个图案。
鸟衔花草纹是孔雀、鹦鹉、雁等禽鸟口衔瑞草、璎珞、花枝等物,其形态或飞翔或栖立。
这匕首上的花纹是雁衔花枝飞翔状态。
张思远的手指在凭几上敲着,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那“地下”又会指是什么呢?
他又看向了那个图案,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就算是他多心吧,查上一查,兴许能找到什么突破。
——“别过来!”
屋中传出惊恐的叫声,继而听到宝绘的安慰:“娘子别怕!”
张思远冲了进去,看到思夏紧紧搂着被子,见鬼一样,应是做了噩梦。他才走近一步,又听她道:“别过来!”
“好,”他后退,“你别怕,我们就站在这里,不过去。”
思夏纳过闷来,方知这是她的卧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扫了一圈,被张思远勾住了。
“你、你渴不渴?”他慢慢询问。
没有得到回应,他兀自去了,又端着水慢慢走近她,看她眼神呆愣,止了步,抬手将碗递给她:“念念。”
思夏转了转眼珠,瓮声瓮气叫:“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