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不再理会孙七说话,提上药箱,迈出门去。
晁毅家中,宝绘被刘兴提到思夏屋里:“你去照看着!”
宝绘昨晚上就吓了个半死,今日一见思夏昏迷不醒,额上还缠着白布,额角左侧还有丝丝血迹渗出来,当下腿就软了,声音哽咽地唤:“娘子?娘子!”
她也不是个傻的,如今这情形,她们就是俎上鱼肉,除了伤心,也不敢埋怨晁毅引了更多灾难。好在思夏身子还是干净的,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努力平复心情,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看出来了,晁毅没打算杀了她们俩。虽然她害怕晁毅,但到底心里也有了底。这算是被禁了,唯一能往外递信息的是一会儿过来为思夏看伤的医者。
这个想法让她兴奋,又让她紧张。她也不敢确定那个医者会不会像赵医正那样为人端正。唉,先看看情形吧!
待李善修再来时,依旧是望闻问切一通忙,给思夏换过药,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同时又嘱咐要静养,还提到了一些多说些她期待的话或者事,兴许醒得快。
宝绘倒是想说,可她不敢,生怕多说一句话引了晁毅杀心。只默默先记下医者的话。
送走李善修不消一刻钟,思夏情况转急,出气多,进气少,唬得宝绘大惊失色。
刘兴只好丧着脸又将那李善修请回来。李善修给思夏施了针,灌了参汤,观察了一个多时辰,看她呼吸平稳了才松了口气。他出来了小半日,该回去了。
不待宝绘急着留李善修,刘兴已经留了:“可否请先生多留片刻?”
“方才是因灌进去了药才致呼吸不顺,此时已无事。某医铺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刘兴也怕这医者在这耽搁太久引人怀疑,不得不放他走了。
晚间给思夏喂了药,又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晁毅又气又悔!
宝绘求他:“可否先将思夏挪到医铺里去?那李先生照看着也方便。”
晁毅狭长的眼睛扫了她一眼,宝绘立马浑身起了寒栗子,脖颈出一紧,被他揪住了领口,她脚尖点地,快要被勒死了。
“你最好老实些。别打那些有的没的主意!”
宝绘满脸通红,气息不顺,说话磕磕巴巴:“我……我只是觉着那位先生脾气不大好,若……若是常让他奔波,唯恐他不尽心,这样……娘子醒来得就慢了!”
晁毅不想听她说话,松开手,丢下一句“好生照看”便拔腿而去。
宝绘猛地咳嗽几声,昨晚上被他摔到案上,右肋疼痛,这一咳嗽,带的浑身上下都发颤。她要怎么做,才能带思夏离开这里?
让她更加不解的是,晁毅区区八品官,是怎么敢做这些的?
刘兴将思夏的过所拿给晁毅,他两道眉毛拧在了一起。这真是个新消息,思夏竟然姓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