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翡之拉开衣襟,那穗子便系在里衣的一枚扣子上,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我戴在里面了。”
还好意思问呢。
“你也不找人给上几个防护咒,就这么拿几根绳子随便一拧,就给我了。我戴在外面,就算不弄丢,风吹日晒的,不掉色吗?”
只要戴在身上就行。谢眠把芥子随手丢给他:“我出去找莫夫子问个事,你把屋子收拾了。不准偷懒,被褥,茶具都要换了,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肥吱瞪他只是因为:“好不容易才哄睡着!你一出来人又醒了!”
诸位,你们叫“肥之”“肥吱”“肥啾”也就算了,叫“肥子”的是什么鬼?!我们肥吱只是毛有点蓬松而已啊!
第10章
朝凤城学宫随行的夫子们住在鸾舟的最上层。
谢眠提着一个点心盒子,刚走到莫夫子的房门前,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
“下去下去,到我坐庄了!”
谢眠敲门,应声推开后,发现里面果然挤挤攘攘好几个人。鸾舟还没来得及飞呢,随行的夫子们已经攒好了局。大家大概准备靠打马吊度过这十几天。
他迈步进去,夫子们扫了一眼,立刻投入到下一轮的牌局,眼神狂热,完全看不出平常严肃矜持,仙风道骨的师长模样。
谢眠也习惯这场景了。他把点心取出来,又把桌面上早变温了茶水倒掉,重新用小火煮了新的茶,给他们一杯杯倒上。
等茶香在室内散开,那边也刚好结束了这一局。
莫夫子拿起手边的茶盏,再想想自家傻啦吧唧,没有半点眼力见,一打马吊比自己还积极专心的徒弟,不禁悲从中来。
勤奋好学又天资聪慧,这就算了,还特别温柔贴心,为啥这样的徒弟我就收不到呢?!
他看着谢眠的眼神分外慈祥:“阿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眠在长辈面前素来人缘极佳,和这些夫子也熟络,并不拘束,笑道:“学生听闻此次摘星会,北洲钟家也要来人。那位少将军太过神秘,除了十五岁便跃过一众叔伯,继承‘饮雪枪’的陈年旧事,竟再打听不到别的了,学生有些好奇。”
众人便笑起来:“这是替陆家小子打听情报来了。”
其实学宫里的夫子们不是很赞同弟子在参加比试前,过分关注对手的情况。一来,比试又不是填考卷,其间有太多的变化,提前了解未必有多少效果;二来,你不可能每次遇到的对手都是你熟悉的,如果过分依赖之前准备的功课,长此以往,反而容易落入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