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许易从床上跳起来,李封五年前就等着看他笑话了,他是不可能把黑料发给李封,让李封笑话死他的!许易热锅蚂蚁似的在房间走了几十圈,在被李封笑话和被岑则笑话之间,许易悲痛的选择了后者。一个小时后,岑则在前台接到一个熟悉的电话。岑则笑吟吟的取笑他:“脑袋被门挤好了?”“……”许易嘴噘的能拴住驴。岑则笑话完他,把房卡给了秦萌萌:“带你家艺人入住吧。”秦萌萌一脸八卦的伸过头:“哥,我不是听说,易哥跟顾知北最合不来吗?”“你新来的吧。”岑则手往口袋一抄,懒散的靠在柜台上,笑眯眯的问秦萌萌,“诶,你知道谁家塑料桶最好用吗。”秦萌萌:“义乌?”岑则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nonono,是许易牌大号塑料桶。”岑则:“不仅嘴硬,而且特别能装。”秦萌萌似懂非懂的把房卡送到许易手上。许易推开房门,顾知北闻声转头,两个人看了个四目相对,许易的心率瞬间飙升。许易有意的挺了挺脊背,一脸正气,掷地有声:“这个房间是岑则安排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顾知北:“?”许易慌忙找证人:“不信你问她。”随机被指的秦萌萌:“……”易哥,你此刻真的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许易掩盖心虚的清了清嗓子:“总之房间是随机安排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就给前台打电话,找岑则解决。”顾知北:“……”顾知北把衣服归置到一侧,给许易留出半个衣橱,声音清冷的像三月的风:“不必麻烦了,进来住吧。”许易推着行李箱屁颠屁颠的进屋了,还不忘跟秦萌萌挥手再见。砰!门关了。秦萌萌对着门震惊三秒,许易牌大塑料桶,超级能装!喜欢他就天打雷劈!房门关上,许易跟顾知北谁也不理谁,各自收拾东西。许易行李箱里总共就带了一套睡衣、两条内裤,硬是收拾了一个小时。场面一度陷入死寂。许易余光瞥到顾知北进了洗手间,停下假忙的手,猫着腰过去,花洒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顾知北在冲澡。许易郁闷的就地坐下,后背抵在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门上,蜷着一双长腿,两只大脚乖巧的并拢在一起。最让顾知北感动的话……其实许易也好奇,他说过最让顾知北感动的话是什么。如果顾知北为他感动过,至少说明,顾知北也心动过吧。洗手间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许易后背一空跌进浴室,湿润温暖的气息撞了一脸。许易偷偷的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气味深入肺腑,是顾知北的味道。他喜欢的沐浴露还是那个旧牌子。许易心尖尖颤了一下,顺着光晕抬头。白炽灯下的顾知北,刚洗过的头发搭在额前,发尖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皮肤吸饱了水,白的发亮,眼尾的那颗痣也被洗的格外清晰。许易的心跳慢慢上升,顾知北在跟他对视。这眼神,是不是对他念念不忘……如果顾知北对他没意思,怎么会盯着他看这么久。许易的脸颊缓慢的浮出两团红晕,下意识的张开嘴:“老……”顾知北冷漠开口:“你把门堵的很死。”许易使劲吞了一口,挪开地方让顾知北出去:“老是这样,洗完澡就睡觉。”顾知北躺到床上闭眼想睡:“睡觉也犯法?”“不吹干头发,很容易头痛。”许易从橱柜里取了吹风机,灵机一动,“我帮你吹头发,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顾知北强打着精神坐起来:“那我还是自己来……”许易已经开始主动的吹头发,顾知北的头发软趴趴的,手感像长毛绒玩具,他怕吹风机的热风烫到顾知北,特地拿的比较远。他老婆的头皮是很娇贵的。虽然现在不是他老婆了……但头皮还是很娇贵。吹风机呼呼的响着,许易看似不经意的刻意询问:“我有没有说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话。”顾知北不欲理他。许易殷勤的给他吹头:“我都给你吹头发了。”顾知北:“?”谁逼你吹的?许易竖起一根食指:“就一句,一句一句一句。”“不准蹭过来。”顾知北眼神警告一次,根据顾知北对许易的了解,许易九成是要祭出软磨硬泡大法。为了后半夜的安宁,顾知北一脸淡漠的回答:“我讨厌学英语。”顾知北听过许易一晚上用几十种语气和语调说这句话,许易每次不想背单词,就会蹭在他身上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