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闻阳秋来的次数越少。
来了便是抓着他纾解欲。望,横冲直撞,一点也不体贴。
再也没有曾经那种将他捧在掌心的感觉。
薄扬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或许,他看错了闻阳秋。
他以为闻阳秋真的喜欢他,会永远站在他这一边。没想到,他才跟闻阳秋在一起几个月,闻阳秋就开始腻了厌烦了。
这份感情的保质期短得让薄扬手足无措,直呼后悔。
“薄先生,饭做好了!”
薄扬躺在床上,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再瞧那不复纤细的身体,眼底流露出恨意和厌恶。
听到保姆的声音,他凶狠地大吼一声:“滚!给我滚出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猪吗?”
保姆脸色变了变。
想到高额的薪水,她忍气吞声道:“你不吃东西,肚子里的孩子会受不了的,还是——”
薄扬抓起枕头,用力扔过去:“孩子,孩子,你们只知道孩子吗?孩子他爸都半个月没来了,他还留着做什么?”
他气急了。
伸手锤了肚子两下。
保姆咬着牙,还想说什么,就听门铃声响了。
薄扬还在不停歇地咒骂。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保姆回来了。变本加厉吼道:“要死啊你这么慢?没看见我肚子太大,不方便起来吗,你不会把吃的端进屋吗?”
“我老公给你这么多钱,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信不信我解雇你,让你砸饭碗——”
“唷,好大的威风!”男人声音很年轻,戏谑地“啧”了一声。
薄扬瞪大眼,愤怒地看着门边的男人。
“你是谁?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他艰难地支起上半身,缓缓下床,手指颤抖地指着门外。
闻镜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我姓闻。”他轻蔑地扫了薄扬的肚子一眼,“你家??如果我没记错,这房子是属于闻家的!”
他的视线落在薄扬圆滚滚的肚子上,又冷又利,薄扬瑟缩着,躲了躲,伸手捂在肚皮上,气势弱了两分,“……你来干什么?”
闻镜泽摊手,表情无奈,一副“你们给老子惹麻烦”的表情:“爷爷让我告诉你,孩子你要生,可以!闻家可以养,但你就别想进闻家大门了。”
“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吧。”
薄扬还从未被这样羞辱过。即使对上性情大变后的阚渊呈,对方也从来不会在人格上对他进行侮辱。
他气得一张脸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