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并不需要坐这么久,可澄清觉得话已撂出去了,而且气氛也被渲染的这么悲伤和落寞了,这时候怎么能再厚着脸皮回去睡?
可是这么干坐着真的很让她憋屈。她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发泄一下比较好。
于是大半夜的,她带着几个高壮凶猛的打手去了城外的一栋民居里,将一个正在和村妇床上缠绵的男人拖了出来。
这个男人就是老婆大人心心念念的表哥,张狗蛋。
好罢,事实上可能并不叫狗蛋,可澄清实在是对这个眉清目秀且私生活混乱的小白脸没有什么好感,就自作主张的赏了他一个名字。
张狗蛋本正在与身下之人颠鸾倒凤,见澄清破门而入,吓得一下子软了,立刻翻身滚到一旁慌乱的穿裤子,村妇也受到了惊吓,见这么多大汉来势汹汹的闯进来,不可自制的发出了一串凄厉的尖叫声。
这个声音实在聒噪难听,侍从见公主殿下眉目一瞪,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将村妇拉了出去。
关上院落大门,众人凶神恶煞的围住刚被从床上拖出来的狗蛋。
澄清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亏自己老婆大人还这么挂念着他,这个渣男竟敢背着她老婆来偷吃?
“来人!避开脸,给我打!狠狠地打!”
打手们听到命令立即上前,各自拿出了看家本领,毫不客气的往狗蛋身上招呼。
狗蛋被打的连滚带爬,鬼哭狼嚎。
打了一会儿,见打手们也累了,澄清终于摆了摆手,“停。”
众人停下,散开,只留下满身伤痕的狗蛋。
狗蛋趴在地上,气若游丝,“你、你是谁……到底想怎样?”
“我是谁不重要,”澄清慢慢的走到狗蛋身前,“重要的是,你知道萧幼安是谁吗?”
“是、是我老婆。”
呸!不要脸!那是我老婆!
澄清一脚猛踢在狗蛋的肚子上,狗蛋惨叫一声,被踢到了一旁。
澄清继续问,“萧幼安是谁?”
狗蛋显然被刚才那一脚踢懵了,他费力的从地上爬起,缓了好一会儿才欲哭无泪的说道,“萧幼安是我未娶进门的妻子!”
澄清点了点头,走到狗蛋身边一脚踩在狗蛋的胸口,从侍从身上取来一把小刀,往狗蛋的风干肠部位比划了几下,阴沉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萧幼安是谁?如果还说不对,我就把你送进宫里当太监。”
显然风干肠对于狗蛋来说是几乎比命更重要的宝贝,一听澄清这么说,狗蛋脸色立刻变了,哭丧着脸道,“姑娘,大人!您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澄清冷冷的瞥他一眼,举着小刀就要往风干肠上切去。
“刀下留情!我说!我说!”狗蛋大叫。
“快说!”
“萧幼安和我没有关系。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狗蛋飞快的说。
澄清收了刀,也移开了踩在他胸口上的脚,感慨,“哎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听说她跟你有婚约呢。”
狗蛋难得机灵了一次,连忙摇头,“不不不,没有婚约了,没有了!我退婚!我现在就写退婚书!”
“真是个薄情的负心汉!”澄清继续感慨。
勾了勾手,侍从默默的呈上纸笔。
狗蛋:“……”
狗蛋写完退婚书后呈给澄清。澄清扫了一眼,又指出,“再添一句,‘从此你我死生不复见’。”
狗蛋哭丧着脸加上了。
澄清满意,“天亮后,你亲自去公主府送给萧幼安,”话语一顿,又带了几分威胁的意思,“如果她问起你为什么要写退婚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