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成啊,这可是在御辇里,皇帝都笔挺的坐着,她哪能松懈呢?是以她也只得挺着腰,陪他一起端正的坐。
但终归腰酸,马车行了一会儿,她就有些受不住了,只好抬眼看看他,请示道:&ldo;陛下,臣妾能不能回自己的车驾上?&rdo;
宇文泓一愣,&ldo;怎么了?不愿同朕同坐?&rdo;
她摇摇头,怕他误会,只好解释道,&ldo;臣妾有些累了,想回去躺一会儿。&rdo;
这话说完,只见他微微挑眉,&ldo;朕的御辇还不够你躺的?&rdo;说着拍拍自己的腿,&ldo;来,朕抱着你躺。&rdo;
她脸红了红,虽然他大方,但她可不敢顺势没了规矩,想了想,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将脚收到坐榻上,腰下再垫个软枕,然后微微歪身,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总算比先前舒服多了。
他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揽住,故意道,&ldo;这样就好了,不必抛下朕一人了。&rdo;
那语声似乎还含着些哀怨,她忍不住扑哧一声,&ldo;陛下何至于这样说,您来的时候不也自己乘车的吗?&rdo;
他挑挑眉,&ldo;那时是白天,那么多人围观,朕不得不独坐,现在不同了,外头夜深人静,朕为什么还要孤家寡人。&rdo;
说着顺势将手覆在她的小腹,试着轻轻抚摸,问道:&ldo;他长大了吗?朕怎么觉得没什么变化?&rdo;
静瑶知道他在问孩子,想到这个小生命,自己心里也是一片柔软,便也将手覆了上去,答说,&ldo;听说头三个月长得慢,后面才会长得快些。&rdo;
宇文泓唔了一声,继续用温柔的声音说道,&ldo;那就再等等,叫他好好长,等长好了,再出来见面。&rdo;
言语间似乎有了慈父的味道,静瑶试着想了一下,他做了父亲的模样。
他今日穿了一套黛色通袖膝澜,这个颜色衬的人很清俊,因为挨得近,衣料上熟悉的熏香传到了她的鼻尖,叫她不由得回想起元正那日,头一次替他更衣的情景。
谁能想到,那时候她满心惧怕的人,已经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这命运是逃不掉的,或许一切都是天意,这一步一步总由不得自己回头,她唯有尽全力保护自己与腹中的孩子。
想到未知的前路,她不禁有些凝重,而他却全然不觉,此时拥着自己的女人与孩子,心底一片柔软。先前簪花时的柔情蜜意被太后等人的到来打断,此时两人终于得以好好说说话了。
他道:&ldo;原本那些昙花,朕是打算叫人送去你那里的,但是没料到太后会忽然而至,所以再叫花匠们培育吧,等下回,一定给你。&rdo;
静瑶倒并不在意这些,温婉笑笑说,&ldo;太后也是爱花之人,臣妾心甘情愿将好花敬献……&rdo;
话未说完,她倒是忽然想到了那位赵家三姑娘,今夜太后要在清晖园中留宿,赵娉婷也留下来了。
太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只是今日赵娉婷碰了壁,往后是否还会执着?
她兀自想着心事,他倒觉得她方才的话似乎没有说完,便好奇问道:&ldo;怎么了?话说了一半怎么没了?&rdo;
她思绪收回,听见他这样问,心间不由得一动,该不该趁现在他心情好,探探他的意思……
她咳了一声,假装无意间问起,&ldo;今日在园中有幸见到了承恩公府上的三姑娘,果真是如花似玉的妙人儿呢。&rdo;
就见宇文泓皱了皱眉,&ldo;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