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微妙。
医生突然跑了进来,看见辰幸打了个哈欠,裴谨叶一脸懵怔地坐在他身边。
医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裴谨叶顿了顿,道:“没事了,你们先出去吧。”
医生走后,辰幸才回过神来。
他眼角还带着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皱着眉头问:“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裴谨叶一瞬间慌了神,他心里有鬼,吞吞吐吐:“额……这个……”
辰幸看着他的眼睛,不解道:“我睡着了,你为什么要亲我?”6吧,4午lt;76·]午蹲全夲
“我……”裴谨叶额角抽搐,他慌不择路地把藏起来的花束提前送了出来。
他举着花递到辰幸面前:“想、想让你欣赏一下。”
花束间的向日葵盛放,辰幸身体前倾,下巴抵在向日葵的花心,眨着澄澈的眼睛问:“真的吗?”
裴谨叶咽了咽喉咙,在辰幸眼神的控诉下,把自己愚蠢的心路历程和盘托出。
“我知道,这可能太傻了,或许你不太相信,但是我拍你的肩膀,你没有醒,我慌了神,所以……对不起。”
裴谨叶无措地解释着,生怕辰幸不信。
但他天生长了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平日里行事作风又十分稳重。辰幸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磕出来的包,疼痛的感觉让他相信了眼前的男人。
气氛缓和,裴谨叶一步登天,直接坐在了辰幸身边。
但他心里十分忐忑。
他以一个医者的身份,与辰幸贴了嘴唇,他问心无愧。
可当辰幸苏醒后,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犯回味,又让他心虚不已。
之后的日子,他都十分克制地坐在半米外的安全距离,最后一天,却没有控制住,亲吻了辰幸的唇角。
心脏跳动的热烈让他忘记了他们聊到了什么话题,只有留住辰幸的念头沸反盈天。
裴谨叶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唇角的伤痕,辰幸面色平静,没有拒绝。
“你愿意为我留在这个世界吗?”裴谨叶心如擂鼓,恳求的话语酸胀发颤。
辰幸站在新房子的天台,告诉了他答案。
铅灰色的天,像是在酝酿一场疾风暴雨。
他往下看,一眼望不到头。
身后是三个男人绝望又破碎的哭嚎哀求。
辰幸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