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稀里糊涂的把周渊渟送过来的东西拿给婆母喝,婆母能中招吗?说来说去,这件事儿的根源还是在她的身上,她怎么能哭哭啼啼的不担事儿呢!
婆母对她这般好,她就不能为了婆母豁出去一次吗?
就让她在这群男人之中挑一个出来,好好教训他们闭嘴,然后洗干净了丢进婆母的厢房里!
婆母!
烟黛可以!
在秦禅月看不见的地方,她那胆小如兔的儿媳如雨后春笋一般成长起来了!
柳烟黛一昂脑袋,攥紧拳头,气势汹汹的娇喊一声:“所有人都让开,我回来之前,不准靠近我婆母的厢房!”
瞧柳烟黛那样子,简直像是听到了号角声的战士,她燃烧起来了!
那丫鬟虽然不知道柳烟黛在燃个什么劲儿,但是主子吩咐了,下面的丫鬟自然点头应下。
说完后,柳烟黛一路直奔向她那八个私兵住着的院子。
这八个私兵本身就是秦家军的后代,原本就是镇南王分给秦禅月用与近身保护的私兵,现在又回到了镇南王府,就跟鱼游入水一样自在。
镇南王府没什么女人,整个王府里面过一条狗都是公的,所以也不分什么前院后院的规矩,那八个私兵直接被送到了后院里住着。
柳烟黛跑去挑这八个男人的时候,动静不算小,引来了有心人——镇南王副将的注意。
秦禅月和柳烟黛的一举一动,都是落到副将的眼中的,王爷昏迷着,他就需要做王爷的那双眼,镇南王倒也不是要监视这两人,只是现在朝中动向不明,背地里很多势力交杂着互相较劲,偏这两个女人一无所知,镇南王是怕她们两个人被人坑害了。
所以发觉到这两个女子好似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副将立刻跟上来了,但是他没有直接去惊动镇南王,而是悄悄溜回了镇南王所住的外间中。
要汇报,也得先查出来是什么缘由,才能禀告到王爷面前去。
外间内宽敞明亮,一进门,迎面便是一张漆黑如墨的木茶案,茶案上还摆着用剩的吃食,副将放慢动静走到茶案前慢慢蹲下,拧着眉瞧着这几盘点心,还有一壶酒,秦禅月坐的方位旁边摆着酒杯,这酒杯跌到了地面上,将地面上的白毛儿羊毯都润湿了一小块。
玉色酒杯落在地上,也无人捡起来,只孤零零的倒着。
副将沉吟片刻,选择将秦禅月和柳烟黛吃过的东西仔细检验了一番。
他是个聪明人,她们二人吃过东西之后,秦禅月突然便被扶出去了,瞧着面色也不对,他心里便留了个心眼,回来便来查一查她们用的东西。
吃的糕点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酒——
副将将酒送到唇舌边,稍稍品尝了一口之后,惊觉这酒中竟然有药!
而且竟然是那种腌臜药!
这是谁送来的酒,竟是给夫人喝了!
副将匆忙站起身来,下意识望了一眼内间的门。
木门还关着,里面躺着一位“昏迷”
的将军。
他踟蹰片刻,不敢直接叫醒,而是选择跟上柳烟黛。
柳烟黛当时正鼓着一口气,奔到后院去。
她借着这一口莽劲儿,将平时不敢干的都干了,先是将所有人都摒到院外去,后让八个男人在廊檐下站好,然后挨个儿盯着他们看。
柳烟黛细细挑选之后,挑出来了一个长得最好的亲兵,瞧着也就弱冠年岁,高大威猛,让她很是满意。
副将刚到,正趴在墙头上,顺着墙上的菱形镂空花窗往里看,他才这么一看,便听见柳烟黛指着一个男人说道:“你,现在去沐浴,马上洗干净,半刻钟之后跟我出来!”
副将瞧见这一幕,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站都站不住了,转头就往王爷的厢房中跑去。
完蛋了,世子夫人给夫人选上男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