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缠斗,是直至难言又过多久。
待得经历了接连非人摧残的山谷已是面目全非,地势大变。也不见罢休!
但这你来我往的霜刃相拼虽仍也似远未有结束之时,於水面续落一片寒光熠熠。可比之前,却已生变数番。
抵是仍残存着点对于总被以战地不经摧残为理由的拒战记忆,魔在锐感此地损不及补后,就下意识收敛了动用术法的次数。
他一弃此道,本也心有顾虑的青年自是顺水推舟。更之后,战况难分,威力巨大却也前奏冗长的术法难免是渐被摒弃。
自於白刃平分半壁江山,到辅战,再近无,术法的动用频率几乎是以一种奇诡的速度被默契削减。
为之后刀剑之争,留出余地。
白刃自是不比术法绚丽,对他两者而言,却是比之后者要更为趁手。
无论是步步紧逼、卖破绽时,随时可能亡命的惊险;还是缠斗近前时,寸步不让、攻击性极重的眼神争锋。
哪一样不是比起纯粹的术法对轰,更为美妙之事?纵为刀尖起舞,也尽血性!
撩过半空的剑气同交刃斩下的刀气如这场交战的最初撞到了一处,互相抵去。
交锋寻常,这次却不同以往。
不仅此后未是迎来了余力未尽,又是胶着一处步步迫近、你争我夺的毫不放过任何一点可攻要害的后续。
更他二者虽交锋疾然,猝而踏虚抽身之时,却提速更甚。是毫不犹豫的利落默契。
若以细说,便该是怎么看这趟交锋都是那耍诈的伎俩,近乎搪塞而半真不假的混淆视听。
仅为之后可暂且脱战,得一时空隙,来个了断!
这对非比寻常的神魔於虚空微是停驻,身上成片交错的血迹斑斑便再无遮拦的暴露出来,就连那张好面容上也有细碎刃伤。
甚於其上有血珠渐溢,仅为添分杀气。
此情此景,当有旁人报以骇然。
其他不提,便如此一身深浅不一、轻重不等的伤势在细数也难的同时,又岂非是彰显这一战的疯狂程度?
若不是近乎只攻不守的路数,剑走偏锋的极端。就这区区几日,又哪能为这对神魔造就这等伤势来!
便是互为敌手,却也不能。
正是如此认真又兼胡闹的一场较量。
遥视着对方的神魔,却也周身气势已攀巅峰。使得时间也像只能从缓至凝,为这一战,停下脚步。
说来似长,实则霎时。
近在同时,他两者是刃划虚空,足下一点,便飞身直去!
此一动如乘了风驰电掣之势,携以了惊天动地之能,更同星坠凡世仅倏然已破空而至!两道意势合一,倾却全力的悍然一击转瞬间撞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