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好啊,那便领旨去办成这趟差事,堵住别人的嘴。”
“陛下!”我扑倒在武曌脚边,连声哀求,可一句有用的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就听一人在外朗声道:“这又是谁在惹母亲生气呢?”
我转身一瞧,只见太平婷婷地踱了进来。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步上前行礼,过眼处,一袭女官打扮的连花音就立在太平身后,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展露几多忧虑。
不知怎的,看见连花音的一瞬,我突然有种预感,她是来帮我的,不,应该是帮晓川。
太平看看我,又看看武曌,打趣道:“女儿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我深知为了牵制张氏兄弟,太平那会儿十分看重我,于是我趁机一股脑的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太平听罢,不急不徐的上前挽着武曌撒娇道:“难不成母亲真信了那些传言?”
“哪些传言哪?”武曌明知反问。
太平以袖掩面,噗嗤一笑。
武曌奇道:“你笑什么?”
“断袖余桃,*宫闱——这种不实的传言母亲竟然也信,的确让人捧腹啊!”
“大胆!”武曌假斥道。
太平恃宠若娇,仍是脸带笑意,半跪道:“母亲息怒,女儿只是为恒国公鸣不平罢了。”
武曌心里明镜似的,如今魏王联合了太平对付来俊臣,自然要帮我这个“中间人”说话。她就教训了一句:“你又来瞎掺合什么!”
太平嗔道:“恒国公与暮将军相识于洛阳,那会儿女儿便知道这二人私交甚好。”说着她看了我一眼,“他们一个能文一个能武,又都是母亲您跟前儿的红人,难保不被居心叵测之人算计。”
武曌拂袖道:“朕谁的话也不信,只信自己的眼睛。你们自己看吧!”
说着,她从书案上丢下一封奏折。
太平捡了摊开一看,脸色就变了。她将奏折扔给我,冷道:“自己看吧!”
我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足足写了四五页,其间宁海瑈与暮晓川的名字出现了不下十回,句句说的都是我和那男人在洛阳*私通的勾当,简直不堪入目。我一看落款,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去,只见折子最末写着这么几个字:司仆少卿来俊臣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