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旋看看她,坐上车后继续方才的话题:“我发现你们俩和以前不太一样。现在有点儿陌路夫妻的感觉。”
还陌路夫妻?
聂维芙问:“那我们以前是什么?世代仇人?”
“你们以前能友好和睦地坐在一起吗?你看你们俩从来没有一起出席过任何公开场合,外面的人都说你们是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各玩各的。”
聂维芙理直气壮:“本来就是没感情的商业联姻,没毛病。”
方旋:“那现在有感情了吗?”
她一愣,眼神落在后视镜中,那道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她回道:“没有,我就是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方旋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她可看不出沈礼是个小可怜,他自从接管盛华集团以来,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和人事变动令他饱受争议,好听点是处事雷厉风行,难听点就是不留情面冷漠无情。
倒是他弟弟沈乐英年早逝才是可怜。
闺蜜团难得聚在一起彻夜长聊,明蔚下班后拎了一桶烧烤到方旋家里,三人吃吃喝喝一直聊到大半夜。
三个人横七竖八躺在方旋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铃声锲而不舍地响彻整个卧室,三个人很不耐烦地拿被子蒙头企图遮盖这道恼人的铃声。
然后睡在外侧的明蔚忍无可忍,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的手机,眯着眼看了下,立即塞到躺在中间的聂维芙怀中,然后蒙上被子继续睡过去。
聂维芙接了个烫手山芋,起床气聚在头顶,要发不发的样子。
不等她发脾气,电话那头传来没好气的声音:“这都几点了啊?小礼今天一大早过来陪我,你是不是还在床上睡懒觉?”
她吓得一激灵从床上蹦起来,把床上的另两人彻底弄醒。
“你发什么疯啊?”方旋揉着眼睛没好气地问,眼神稍稍清明,看见聂维芙火急火燎地奔到卫生间洗漱。
她转过头和明蔚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
聂维芙赶在十一点前到了小平城的红砖小洋房。
她刚一推开院子的门,里头的老爷子当即一声冷哼,耷拉下皱巴巴的脸皮,阴阳怪气地身旁的人说:“你说这花,实在太娇贵,水多水少都不行,非得把握那个量,还要保证充足的光照,但一直晒太阳也不行,还得常常放回到阴凉通风的地方,小礼你说难不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