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没时间做了,食材还需要采购,众人继续吃着干粮。
王徽打着呵欠,笑道:“这两天赶路没睡好,今天可以舒服睡一觉了。”
唐禹道:“都休息吧,还需要很多物资,明天再让侍卫去采购,小荷,你要多操心哦。”
小荷当即笑道:“没有问题!
很简单的!”
众人回到了房间休息。
王徽这才面露难色,低声道:“小荷,先别吹灯…我…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小荷看向她,疑惑道:“怎么了?”
王徽道:“我…我有些胃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荷这下慌了,喃喃说道:“这、这我们没有带草药啊,而且…而且还没买锅呢,我去问问公子怎么办!”
“别!”
王徽连忙拉住了她,小声说道:“可能是这两天吃的干粮太硬了,没事的,你别问他,我担心他因此赶我走…”
“你帮我揉揉…揉揉就好的。”
两个姑娘说着话,而另一边,唐禹、聂庆和姜燕当然也没睡。
唐禹看向两人,沉声道:“这里的情况很复杂,主要体现在县寺职权不明,受到世家干预太多,规则固化,我一个外来人,而且不是主官,要插手就太难了。”
“按照这里原有的规则走,我们无论再聪明,都会一直被牵着鼻子。”
“要先把水搅浑!
把规则打烂!
让这里进入短暂的特殊时期。”
“只有这样,我才能趁机找到突破口。”
“第一步必须夺权,先做到意识夺权,再做到实际夺权,不夺权做不了主,就寸步难行。”
聂庆瞪眼道:“怎么夺权?总不能把周遂杀了吧…杀了一个周遂,世家马上能找出第二个周遂来,也没用啊。”
唐禹道:“不杀人!
继续杀他的胆!
要杀到他脑子糊涂,杀到他只想活命,而没心情针对我,限制我。”
说到这里,唐禹看向了姜燕,笑道:“你的第一个任务来了,就在今夜!
就是现在!”
……
官署另一边的院子里,周遂躺在椅子上半眯着,两个侍女给他洗着脚。
他呢喃道:“这年头吧,日子不好过,舒县就这么大点地方,又不是什么大县,以前从来不设县丞,现在非得安排个年轻人来。”
“要是个上道的,一起捞点钱,老子也认了,偏偏是个莽夫,当场就要跟我拼命,唉…”
他的身旁,站着大约四十多岁的主簿,低声道:“明府,这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了谢家的背景,他什么也不是。”
“拿剑出来,估计是吓唬人的,想不被欺负,所以虚张声势嘛。”
周遂叹道:“是有可能在虚张声势,但你敢跟他犟吗?他的命那么贱,我的命那么值钱,我跟拼什么?”
“年轻人血气方刚,万一言语激着他了,真一剑给我捅了,我不得冤死吗?”
“先让他去收税,收不上来,再慢慢…”
话音刚落,大门突然被一脚踢开,一个身穿黑衣,面戴篾条面具的男人冲了进来,手中的剑还在滴血,门口的侍卫已经倒在地上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