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里,助理递给叶舒雨一瓶水,被叶舒雨气哼哼地推开,“不喝!气都气饱了。”
“有一个封元青就算了,这下又来一个符子缙!好啊,星韵的董事长真是老当益壮啊,包一个还不够,又包一个是吧!”
“嘘嘘嘘,叶哥你小点声……你就忍忍吧,公司在这部剧上的投资并不比星韵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还是不要给公司找麻烦了。”
他赶忙示意叶舒雨不要再说了,一边朝车窗外张望了一番。他又耐下性子来安抚叶舒雨:
“叶哥你一直表现都很好,陈导也是满意到不行的,符子缙一个黑料满身实力也不佳的小艺人怎么能跟你比呢?为了他生气,不值当。”
“跟我比?他当然跟我比不了。就他那勉强过关的演技,陈诉竟然整天一遍一遍的夸他!都恨不得给他加戏了!我演得不比那个符子缙好一千倍一万倍吗?也没见他对我有几句好话!”
“叶哥你消消气,陈导这不是……对实力高的人要求更高嘛,更能说明叶哥你厉害呀。”
叶舒雨听了这番话,才气顺了些,心满意足地躺回了椅子里。
符子缙,他早晚要让这个人身败名裂。
叶舒雨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眯缝着眼睛回忆影城大火那天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一幕。
他发现了符子缙的秘密。
那天在小巷子里,他亲眼看到了符子缙和那个男人在小巷子里亲吻。
尽管符子缙的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浑身上下也像是个偷煤的乞丐,但他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符子缙。另一个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正是霍氏的总裁霍成枫。
不仅如此,他认为自己……还发现了符子缙一个更大的秘密,一个任何人可能都无法相信的秘密。
切实存在的金线
“赵禾,你居心不正为官不清,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好哇,死到临头还敢对本大人出言不逊,来人呐,给我往死里打!”
“啊!”
符子缙一边惨叫着,心里还在过着自己背的词儿。寻了个恰当的时机,他咬开嘴里的血包,噗嗤喷出一口鲜血。
小秀才一面挨着打,一面还毫不服软,激烈地痛斥着县官的所作所为。
“愣着干吗,还不给我堵上他的嘴!”
“哦……哦!”一行衙役一拥而上,把小秀才的嘴拿破烂的布堵上。
不过多时,小秀才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几乎再无生机。
县官很得意地哼了一声,指着地上的小秀才对众衙役道:“去,寻个机会,拿个破席子一卷……”
不等他话音落下,师爷竟慌慌张张来到了县衙大牢里。他面色不善,对着县官耳语了几句:“大人,皇上任命三皇子为钦差大臣来此,说此前的科举舞弊案有异,说要……说要彻查。”
最后一个镜头拉近,拍到师爷贴着县官的耳朵和县官大惊失色的神态。
“cut!这条过了。”
今天的戏在符子缙眼里还算好演,毕竟他只需要把词背熟,跟县官顶撞几句,然后被摁倒、挨打、惨叫。
总体而言,算是没什么难度的。
奈何现在正当夏末秋初的大热天,他们要拍的却是一场冬天的戏。
影棚本就闷热,他们又要将厚厚的棉衣裹在身上,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导演时不时就要喊停,让他们擦汗。继续拍。
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往外走的时候,他身子晃了晃,不小心栽了一下,摇晃着就要往地上倒。
封元青见状赶忙把他拉到一旁,给他灌了一支藿香正气水。
“你那个助理怎么回事,一天到晚不见干什么正事,你都这样了他还不来处理一下,辞了他算了。”
符子缙含含糊糊糊弄过去。
心想,欧阳忞本来就不是他真正的助理,又知道他并非肉体凡胎,怎么会想到要来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