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故作镇定的‘嗯’了一声。她一把拉开他的手,转身走开。这醋吃的,好荒谬。其实后来想想,那天,他克制的动作、话语、神色…她能看出来的,她该看出来的。只是因为‘金色长发’的误会,失去基础辨识能力。何东帆背靠在门框上,后知后觉,嘴角抿起笑意。手背抵着唇,轻咳一声。何东帆:“毛巾给你放里边儿了,沐浴露买了很久,我都不怎么用的,你介意的话就不要用,先冲个热水,换身干的衣服,待会儿我带你去酒店。”宁欣正蹲在地上找衣服。她身上的黑色外套很大,直接盖住她的腿。她此刻像颗扎在土里的萝卜。听见何东帆的话,她抬眸:“我不能睡这儿吗?”不是想疯了吗?淋浴室里,水汽弥漫。狭窄的空间,温热的气息都往大脑里钻,让人感觉缺氧。宁欣全身暖和了,扯了浴巾轻轻擦拭身上的水珠。她换上睡衣,走出去。房门是打开的,何东帆刚换了床上用品,此刻正抱着换下的走出来。他看她一眼,微顿。她披着月白色的绸缎面料睡袍,胸前两根细绳系了一下,里面是同色同质的短款吊带睡裙,胸口有一圈蕾丝紧贴着起伏,裙摆靠右有个小小的开叉,双腿匀称笔直修长。大概因为刚洗了澡,裸露在外的肌肤微微泛着红。何东帆微不可察地咽了一口口水,视线掠过她被毛巾包裹着的头发,波澜不惊地往阳台走:“你先进屋,我给你拿吹风机。”宁欣点点头,往房间走。房间大约七八平米,分布很简单。大致就是,衣柜,书桌,床。宁欣没见过这样风格迥异的小床。之所以说‘风格迥异’,是她没见过这么高的床。高度大概到她大腿根。之所以说‘小床’,是因为这床的宽度还不及她家那架一米五的双人床。但又比国内的单人床宽一些。所幸,两个人,也是能睡的。屋外传来何东帆说话的声音,宁欣往外看了眼。他背对着她站在客厅窗户前,单手叉腰,埋头说着英文在打电话。宁欣听了两句。他是在给他室友打电话,问吹风机在哪儿。也是,就他那个短发,加那个性子,估计从不用吹风机。宁欣走到书桌前。书桌上电脑、鼠标、键盘;香烟、打火机、烟灰缸;纸巾;剃须刀;几本书;一个小铁盒。宁欣视线在香烟上停留了一会儿,移开。外面的雨还下得很大。她伸手撩开窗帘一角,黑压压的一片,只能看见无数的雨水拍打在玻璃上,形成束束水流。雨声淅沥浓厚,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嘈杂。但…似乎做点过分的事,也能被很好的掩盖。这时,何东帆拿着吹风机进来。他蹲下插上电,嘴上交代:“吹好了放这儿不用管,我洗完澡来收。”宁欣‘嗯’了一声。她是中长发,发质细软,大概五分钟不到,就吹得干干爽爽。她把插头拔了,一圈一圈卷在吹风机机身上,放置在书桌一旁。也是这时,她恍然发现,刚才还在书桌上的剃须刀,不见了。大晚上的还刮胡子…宁欣抿了抿唇。她突然想到什么,蹭地站起身,踢着拖鞋往外跑。何东帆洗完澡时,宁欣已经躺床上了。他带着热气掀开被子时,顺手关灯。几乎是立刻,两人就拥吻在一起,带着再也无法克制的欲念,重重地吸吮。他刚洗完澡,身体比她滚烫,就连气息也是。呼吸声渐重,到她耳边,越发明显。那些肌肤相亲的热气,那些含咬逗弄的湿润,那些放肆情欲的喘息…他什么时候解开她睡衣外袍的,她没注意。他手指隔着轻薄的睡裙面料捻她时,她敏感地嘤咛一声。听起来,似不好受。他松开,手掌包裹着轻轻揉捏,连同吻,都轻柔下来。细密的吻往下,手却从裙底探进去,往上。他的指腹有茧,游走在细腻的皮肤上,极有存在感地探索每一寸。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反应,主动靠近他。他难捱地磨蹭着,喘息声变得短促。雨声似乎小了。他撑起手臂坐起身,捞起她的腰,把她睡裙脱了。再次躺下,他侧身勾住她光溜溜的身子,哑声道:“我怀里来。”宁欣慢半拍的反应,跻身贴近。与以往不一样。这次,她没让他动手摆弄,自己主动抬起一条腿,搭到他手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