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档案柜的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档案盒,整个档案室只有这个位置是紧贴墙角的!
鲍帅慢慢地蹲了下来,把手伸进18号档案盒原本的位置摸索起来。他用手指敲了敲档案柜的下侧,似乎没什么异常,又敲了敲贴着墙壁的那一侧,墙壁发出了一阵脆响。
墙壁是空的!
鲍帅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五指之上突然弹出骨刺,一爪抓上墙壁。
墙壁上薄薄的一层墙皮瞬间破碎,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小洞。
他收起骨刺,把手伸进洞里摸索起来,里面似乎只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鲍帅把那东西抓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方形的铁盒子,他又伸手进洞里掏了掏,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东西之后,才打量起这个盒子。
&ldo;这是什么?&rdo;
大伟见鲍帅撅着屁股捣鼓了半天,居然掏出一个铁盒,不禁凑了上来。
&ldo;一起看看吧……&rdo;
鲍帅一把打开了铁盒,里面是一个本子,一卷录像带和一封信。
二人对望一眼,暂时压下兴奋的心情,拿着盒子回到了阅览区。
鲍帅先取出那封信,信封上寄件人和收件人的名字令他精神一振。
从信封上来看,这是马援朝写给陈昕的,而这两个人的名字都在那张讨论组的名单里出现过。
信封上贴了邮票,但是没有邮戳,封口也没有胶水的痕迹,很可能这封信根本就还没有寄出去。
鲍帅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签纸。
他将信纸展开,和之前几份有用的文件一样,先用平板电脑拍了照,发到自己和唐警官的邮箱里,然后才慢慢读起上面的内容。
陈昕:
你好,已收悉你的信件。两个月不见,我很想你。b组的试验渐渐到了关键阶段,恐怕见面的日子又得延后。
你上次来信提出的问题刘教授非常重视,我和小黄做了几个针对性的改进试验,效果十分明显,细胞基因链不完整的难关就快要被攻克了,也许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取得阶段性成果,那时就能再见了。
随着几个难题先后被攻克,现在实验室里的气氛渐渐好转,我们都很有信心。唯一担心的就是刘教授的身体,她的神经质越来越严重,常常为了一点小事发火,晚上偶尔还会出现幻觉。
上周她说试验里的标本活了,惊动了大半个实验室,但我们经过详细检查,认为应该是她的幻觉逐渐开始影响到她对现实的认知。
梁教授离开之前曾说会尽快请医生来为刘教授会诊,刘教授拒绝了,她坚称自己没有问题,但我们都认为她只是不想离开这个试验,特别是现在这种关键的阶段。
上周五,我意外听见梁教授和刘教授在办公室里吵架,我没敢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件事。
感觉他们两个最近的分歧越来越大,矛盾越来越多,但愿无论如何不要影响到试验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