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泊谦怔了下,这个答案,他也很惊讶,爷爷生日宴会那天,他第一次见赵云舒,还以为她是个骂人都不会的乖乖女,没想到竟然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想起她在自已面前摆出的那副天真单纯的小白花面孔,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买通李飞诬陷黎夏,亏她想得出来。
他眉头一紧,松开李飞,半坐在办公桌上,问:“为什么帮赵云舒?”
李飞一个大男人在盛泊谦面前泣不成声,“我母亲尿毒症,需要换肾,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赵云舒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找到了我,照片是她伪造之后寄给我的,黎秘书的邮箱密码也是她找人窃取的……”
顿了顿,“盛总,她说她的目的就是把黎秘书赶出公司,不会伤害她,我……我鬼迷心窍了……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能不能饶我一回,我会立即离开公司,从此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盛泊谦沉吟了片刻,“还会有下一次吗?”
李飞怔了下,“什么?”
“我说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李飞忙道:“盛总,就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他举起手来,“我……我以我女儿的性命发誓,我要是再……”
“行行行,”
盛泊谦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从我办公室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李飞一脸难以置信,盛泊谦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他都做好了断条胳膊断条腿被扔出公司的准备了。
“盛总……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耳朵聋了?”
李飞激动地语无伦次,“谢谢盛总……我,我这就去人力……”
盛泊谦瞥一眼,“你去人力干嘛?”
“办离职手续……”
“我说让你离职了吗,不留下来给我卖命,你还想跑?”
顿了顿,“你母亲换肾需要多少钱,跟赵临说一声,他会打给你。
一个内部审计部门的总监连几十万都拿不起,说出去丢人。”
李飞一怔,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饶了他,让他可以继续留在公司工作,还要帮他出母亲换肾的钱。
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激动的鼻涕都流了出来,“盛总,以后我这条命就是集团的,就是您的……”
“行行行,我要你这条命干嘛,你有那么值钱吗?”
李飞这会才笑了出来,“我知道了盛总,但钱我不能白要,我会跟公司说,从我工资里扣。”
盛泊谦:“随你。”
如果李飞是主谋,盛泊谦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但他不是,惩罚他没什么意义,更何况,他是为了给母亲换肾,也是逼不得已。
最重要的是,黎夏也算毫发无损。
他要惩罚的是赵云舒,她才是幕后主谋。
尽管她没有伤到黎夏分毫,但敢打她的主意,就已经触及了他的逆鳞。
沉吟了片刻,打电话把赵临叫了进来。
“之前你跟我说,赵云舒在国外上学时有不少黑料?具体什么情况?”
赵临想了想,“之前有人在网上发帖,说赵云舒在哥大留学期间,一直都是找人给自已替考,还说她连托福都不是自已考下来的,平时连课都不去上,毕业论文也是找枪手写的。”
顿了顿,“所以说,她的学霸人设都是假的。”
这么多年,赵云舒在富二代的名媛圈里一直立的是学霸人设,媒体的宣传更快夸张,说她是天才少女,高智商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