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野在堪堪住了两天院后,迫不及待地让保定军区的人开车送他回了京市。
回到霍家大院,院内静悄悄的,他上楼进房间,房间内好似多日不曾有人踏足一般,空气中,属于顾若溪的香味已经淡到几乎闻不到。
他的心越来越沉,不过当他打开衣柜,她的衣服都好好地和自已的衣服摆在一起,他又觉得心安了,只有她的行李箱不见了,应该是收拾了东西去疗养院住。
他的伤口在肩膀,很深,面积也比较大,好几天没洗澡了,他用一只手艰难地给自已胡乱冲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下楼了。
他回来后先给小车班那边打了电话,因此他下楼时,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一路上,司机从镜子里一直偷偷瞄向霍从野,他冷硬如铁的脸上透着明显的喜色,是即将见到心爱的姑娘的喜悦。
到了疗养院,车开到霍老爷子他们住的那栋小楼,霍从野迫不及待地下车,笔直的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小楼。
小楼里也静悄悄的,他只能坐在客厅安静等着,越等心越慌,就在他走出大门进到院子要出去时,霍文博推着霍老爷子和霍奶奶走进来了。
“爷爷,奶奶,爸,若若呢?”
霍从野的心一沉,急切地问道。
“阿野,听你爸说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
霍奶奶看到宝贝大孙子,着急地上前就要检查他的身体。
躲开霍奶奶想剥开自已衣服的手,霍从野沉声问道:“奶奶,他们人呢?”
“进去再说吧,在院子里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霍老爷子冷声呵斥,示意霍文博推他进去,霍从野脚步一顿,也大步跟上去。
“阿野,你先不要着急,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霍奶奶不知道从何开口,只能先稳住霍从野。
“什么事说来话长,我想问,顾家人都去哪儿了?”
霍老爷子抬手,止住了霍奶奶想要开的口。
“顾家知道了你宁愿下跪一夜,也要退婚,还知道了我们这次去苏市是为了去跟他们家退婚的,所以顾家跟我们家退亲了,以后我们两家不再有关系了,你和若溪,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霍老爷子声音不急不躁,说出的内容却令霍从野如坠三尺冰洞,遍体生寒。
“爷,爷爷……”
霍从野的声音干涩喑哑,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