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
顾珩唇边的笑意渐渐收敛,只至不见。
他什么也没说,只眼神专注的盯着苏玉柔看。
琥珀色的瞳孔干净透亮,里面映着略有些无措的姑娘。
蓦地,他忽然笑了。
“既然你没看到,那便罢了。”
他虽是在笑,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苏玉柔有心问问那锦囊到底装了什么,可顾珩却是意兴阑珊的样子,似乎是想要离开。
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
等苏玉柔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就见自已的手正拽着顾珩的衣袖。
他今日穿的衣裳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看着流光溢彩,摸着却带着些硬,想从手中滑落都不容易。
顾珩回头,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可还有事?”
苏玉柔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
踌躇半晌,她轻声道:“你可是放了什么东西?”
有风吹来,带来阵阵暗香。
头发被吹得飘到了脸上,苏玉柔本想松开抓着他的衣袖的手。
却不想,一双修长的双手抢先一步将这缕发丝挽到了后方。
温热的触感擦过脸颊,苏玉柔愣了。
反应过来自已做了什么的顾珩也不复刚才的从容。
天地似乎都变成了茫茫一片,二人彼此对视着,像是片刻,又仿佛过了许多年。
松开抓着人衣裳的手,苏玉柔只觉喉中有些干渴。
“你……你可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苏玉柔的睫毛轻颤,视线望向了别处。
脸上的目光犹如实质,顾珩似乎一直在看她。
“没有。”
顾珩答得轻声,可这声音却犹如一把重锤,敲在了苏玉柔心中。
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遗憾居多,亦或者二者都有?
被自已的想法惊住。
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只觉再也待不下去了。
“我也没什么事了,如此,便先告辞了。”
苏玉柔说的大方,只行动间却带着些仓促。
也因此她没注意到,顾珩在她转身时微微伸手。
似乎是想去碰她一般。
只最终什么也没留住。
有一场风吹来,树上的玉兰花瓣纷纷扬扬的往下落,看着像是下了场花瓣。
顾珩手中还拿着那朵玉兰,他就那么站着,不知过去了多久。
苏玉柔可不知道这些。
事实上,走出灵清寺大门后她就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