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温槊,玉萦自然想到了留在安州的裴拓。
迟疑片刻,终归还是开了口。
“他怎么样?”
“他挺伤心的,一直在想怎么把你救出来。”
温槊看自已说两句便把玉萦惹得眼眶发红,忙把话茬转开:“你知道娘被关在哪儿吗?我在县衙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关她的地方。”
扮了三年的假母子,温槊喊起娘来也十分顺口。
提到丁闻昔,玉萦把杂芜的心绪压下,眸光一黯,低声道:“娘没跟我一路走,赵玄祐派人先送她去禹州了。”
“已经往禹州去了?这倒是有些麻烦。”
赵玄祐落水之后,裴拓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得知他们如今在巴东县养伤,温槊便连夜往这边赶。
想着他既重伤,看管玉萦母女的人手一定会减少,兴许他能把她们俩救出来。
没想到丁闻昔居然已经先送往禹州了。
“禹州是靖远侯府的地方,在那里赵玄祐说话比皇帝还管用,没有他开口,很难把我娘救出来。”
温槊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你是说他中毒的事?”
“你知道了?”
玉萦点了下头。
看到玉萦眸光微黯,温槊不明所以,遂问:“出什么事了吗?”
“那天我不知道他中了卢杰的软骨散,把他从船上推下去了。”
温槊闻言,顿时明白玉萦为何会尽心照顾赵玄祐了。
“你想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温槊对这四个字倒也不陌生。
在玉萦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她说“不知道”
的时候,一般都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她已经知道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着玉萦为难而委屈的样子,温槊虽还是惯常的面无表情,但声音明显软和了一些。
“你想要我怎么做?”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玉萦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
除了娘亲之外,温槊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你……能不能帮赵玄祐取解药来?”
“你真想给他解毒?”
温槊听得不明就里,“他既然解不了毒,我们用解药跟他交换娘亲,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