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可否说得具体些,如今这些,于我而言,还是有些镜中花水中月的味道。”江守诚此刻的求知欲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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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些?”陈安轻轻皱了皱眉,思忖了片刻。
“就拿以史为本经的文道修士来说吧,他们认为的史大多都是些王朝兴衰,皇族贵胄,修者大能之类的事情,却未曾想过,万民之中,其实藏着其他的立命之路。”
陈安举了个例子。
“哦?万民之中也有史家的立命道路?”江守诚立马来了兴趣。
“你想想,我人族从刀耕火种,人力耕种,到如今的牵牛而耕,中间经历了什么?从以石为斧,到青铜刀剑,再到如今的钢刀铁甲,中间又经历了什么?如果把这些,以史书的刀笔记录下来,我人族从蛮荒到如今的盛世,岂不是脉络更为清晰,对后世之人的启发更加大?”
陈安却是把记录生产力发展那一套拿了出来。
“对啊,以史为本经那些家伙都是吃干饭的?怎么这个都没想到!”江守诚忍不住一拍大腿,惊喜地说道,下一瞬,就迫不及待地问出自己最需要的问题。
“那如果是像在下这种以《乐府》为本经的,又该如何立命?”
“那你就要去好好查查《乐府》是怎么来的了。歌以咏志、颂物、思人……等等,不一而足,以前的《乐府》如此,那以后的呢?总要用前进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而不是死死盯着前人的典籍不放,再好的典籍,这么多人翻,翻了这么多年,不朝前看,如何翻出花样来?”陈安没有正面回道,而是引导着江守诚的思路。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只是如何朝前看,怎么看?”江守诚脑海中的灵光更真实了,可当他想去抓住它时,却总感觉中间隔了一层,看得见摸不着,弄得他心痒痒。
“怎么朝前看你自己慢慢想吧,若是如此容易被你想到了,那以前的读书人情何以堪?好生琢磨吧。”陈安却不准备深入谈下去,就刚才这些话,足够江守诚消化好一阵子了。
“……”江守诚有心再问,可是看陈安的样子,他知道问不出来了。
“那陈夫子再与我说说那些上古文道修士的事情吧。”无奈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陈安想了想,觉得给他加点猛料也好,便把前世的一些人一些事,当成故事讲了出来。
比如孔子为了宣传自己的治国理念,周游列国,虽然一无所成,最终却桃李满天下的事情。
陈安着重宣扬了孔子有教无类的执教理念,以礼治国的部分被他轻轻带过。
比如墨子为天下黔首发生,主张兼爱非攻。
陈安默默将天下黔首换成了凡民。
比如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事迹。
他重点在描绘董仲舒一生的信念,而不是所推行的内容,但他的举措,造成的利弊,陈安却是细细与江守诚分说了一番。
司马迁、诸葛孔明、李太白、苏东坡、程朱、于谦……
一个个前世家喻户晓的人物故事被陈安安了个文道修士大能的身份说了出来。
五千年的璀璨,此刻成了他试图点燃江守诚这根废柴的火种,一股脑灌输了进去。
他的讲述重点大多不在其故事本身,而是旨在告诉江守诚,那些人的坚持,那些人的梦想,那些人点起的燎原之火以及他们照亮的人类历史长河。
于是,五千年文华的脉络,便以这种方式展现在江守诚眼前。
哪怕陈安讲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沧海一粟,带给江守诚这种土着的震撼,也不容小觑。
江守诚听得时而失神,时而冷汗潺潺,时而浑浑噩噩,时而拍案而起。
整个人陷入了半疯癫的状态。
“上古的文道大能们从来不需要什么立命命言,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为何读书,为什么坚持一生。”
“像我所知道的上古末期,有一位伟大的文道大能,他启蒙之时,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所以当他的老师问他因何读书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为国家崛起而读书。”
“当时他只有13岁。所以每代读书人都有每代读书人的使命,而如今的读书人,比如你,现在连自己为何读书都不知道,着实有些可悲了。”
最后,陈安斜睨江守诚,用鄙夷的语气狠狠给了他一击。
江守诚听完,整个人直接瘫在躺椅上,双目怔怔地望着星河,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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