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片混乱的惨象。
沈鸢道:“我们分头寻找线索吧。”
一行人分散开。
晴良独自进了一户院子。
他见到院里碎裂的纺车、染血的木马、一些刨木的工具时,几乎脑中顷刻能浮现出母亲纺纱、父亲做木工、小孩骑着木马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禁唏嘘。
村民的尸首已被收敛起来,牲口的还未来得及处理,因而村里有难闻的腐尸味。
晴良推开鸡舍的门,只余一地鸡毛和干涸的血渍。
这户人家里未找到线索,晴良走近另一户。
院里,沈鸢正弯腰观察一具家犬的尸首。
晴良进来的声响惊动他。
沈鸢抬头,他的长辫落在颈边显出几分温柔,弯起的凤眸也很是和善,“晴良道友。”
晴良对沈鸢的印象很好,他的面容给晴良亲切之感。于是晴良道:“你唤我名字就好。”
沈鸢从善如流,“晴良。”
他的音色舒朗,如清泉击石。
晴良问:“你可有发现什么吗?”
沈鸢点头,他指着狗的尸身道:“看它尸体上的淤痕,应是被妖兽勒出来的。这妖兽大抵是长有触手。”
晴良观察狗的尸身上的淤痕,想起上一户空荡的鸡舍,思索片刻,道出了他的猜测,“也可能是……蛇?”
沈鸢认同道:“不无可能。”
二人从院子里出去,撞见了时鹤。
晴良说出他们的发现与猜测。
时鹤点头道:“是蛇。”
一群人聚在一户院子里。
时鹤在此处发现了蛇蜕。
巨大的蛇蜕蜷在干燥的水缸里,其中还有两片遗落的蛇鳞。蛇鳞是猩红色,带有月牙纹。上头还有妖兽遗留下的妖力。
单婵衣上前弯腰从缸从捡起蛇鳞,观察片刻后,薄唇轻启,“是螟蛇。”
晴良闻言当即拧眉。
“螟蛇是什么东西?”陆明川趁机发言,一边不忘偷看时鹤,见时鹤没有反应才松了口气。
晴良在书上读到过螟蛇的记载,他道:“螟蛇是南疆的一种妖兽,它生性阴狠、嗜血,一年只捕食一季,其余时候都在休眠。”
南疆确实多蛇,有千奇百怪的蛇属妖兽。
“南疆的妖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中州?”
妖兽的生长习性不同,大多都认域,不会轻易迁移。
沈鸢喃喃道:“若是螟蛇,那可就难办了。”
沈鸢边上的一位小师妹疑惑道:“螟蛇这么厉害吗?我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