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下水管道的茉莉,注视倒在地上双目凸瞪不断抽搐吐血的爸爸。
画面分崩离析,一会儿是妈妈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会儿是好久好久以前的晋北市,扎着嚣张武士头的暴戾少年温柔背起她,说:“别怕,我带你走。”
……
……
“啊——”
脑袋连接耳鼓撕裂的痛感,让她疯狂尖叫,犹如一只快要溺水的困兽。
“茉宝宝,别吓我!
兔子——”
向来强大到无坚不摧的男人,睚眦欲裂粗嗓嘶喊惊恐的声音。
滴答——滴答——
整个房间,空气都快要凝固了。
万斯不在,临时找来的家庭医生背后发汗,他第一次接触这位俄罗斯通天神,气场可怕到随时能将所有人撕裂。
“法爷,这位姑娘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晕厥。”
这样娇柔的姑娘,他都干了什么!
?
木法沙喉结干燥一滚,硬拳捏到泛白,虎口十指刺入掌心肉,他却毫无知觉。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
男人粗哑低吼。
家庭医生有些惊恐:“应该、应该是还需要静养些时间……冷水浸泡伤口又裂开,这确实要看个人体质……”
“她之前就说过会头疼,检查了吗?”
男人凶神恶煞的眉头蹙起就没有松开过:“脚上的药膏给我,我来上药。”
他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松开茉莉的脚链,皮肤泡的泛白,血肉翻飞。
木法沙这个半生糙野蛮狠惯了的汉子,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妈的!
他就是个畜生!
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