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茉莉眼神瑟缩,她就在男人的目光中,垂下脑袋。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女佣端来熬好的姜茶。
小姑娘很小声说了谢谢,木法沙眯了眯眼,盯住面前乖乖喝水的人,或许是因为劫后重生,又或许是贪念的疯长。
更或者是……他把这辈子的耐心全用在了茉莉身上,可她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我愿意’。
木法沙情绪瞬间失重。
“喝完了,该回答我了吧。”
男人的身影被光线包裹,他歪头点烟,打火机‘嚓’一声轻响,火光糅合夜色。
茉莉捧着碗的骨节捏紧,唇瓣水亮,她抿了抿:“我……还、还不想做妈妈。”
木法沙沉下眉,双手一捞将人抱起,小姑娘来不及娇呼就被岔开坐在他大腿上。
他箍着臂弯下的小腰,“宝贝,你想憋死老子?”
桑茉莉‘唰’抬头,脸颊发烫,“你别不正经,我其实,我是想说……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声音艰涩,这都是她的真心话。
木法沙轻嗤:“你怕是不知道,当年你去苏河市参加比赛的那晚,老子就做梦梦到你在老子身下被干哭,后来又想你天天叫老公。”
“第一个做到了,我还差第二个。”
他的眼神像毒蛇将茉莉紧紧缠绕:“考虑三年了,是你该考虑让我转正。”
三年。
他的焦渴难捱,再也无法忍受。
桑茉莉的唇瓣动了动,局促欲言又止。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她目光闪缩,无力地摇头。
房间,弥漫令人窒息的寂静。
男人身上散发可怖的寒意,一字一顿:“理由呢?桑茉莉,你最好想全了堵我的话。”
小姑娘缓缓抬起头,恢复一些血色的面庞再次苍白:“你……调查出我三年的事情了吧?”
她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有也只是一些零星的,那……我来告诉你,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
她不愿意再继续当一个懦弱的人。
也不能继续骗自已,掩耳盗铃。
“三年前,我是晋北市桑家的独生女,在青年芭蕾舞圈子很早就出名了,认识我的人她们都会羡慕我的才华我的家世。”
“后来——”
茉莉很轻的声音顿住了,绯色在眼底氤氲化开,渐染了整片清眸。
“爸爸被神秘的大人物扣上了倒卖华国信息的重大刑事罪责,声援无门,连妈妈舞蹈团的工作也没有了。
如果再在华国待下去,我们全家都要牢底坐穿。
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带着我紧急出国。”
她失焦的瞳孔注视挂画上,扣紧裙边的指节慢慢泛出冷白。
“走的那晚,我发了高烧,晋北市好大的雨,书霖哥哥说我是去机场的路上,雨淋了半路才发烧了。”
“我昏昏沉沉的一路高烧,妈妈说我们故意转了好几次冷门航线,才到了美国。”
“其实。”
茉莉抽抽鼻息,吁出一口气:“一开始还、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