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这回季星河听清楚了。
发烧的人通常会觉得身体发冷。
季星河要把自已的棉被扯过来给她盖一半——反正被子足够大,足够宽,给她盖一半儿,自已还剩一半儿,够他盖的。
不过话说,照这种情形来看,他这晚上还是别睡了,照顾病人要紧。
就在季星河准备行动的时候,南清羽翻了个身,他只觉得一股热浪袭来,紧接着南清羽迷迷糊糊往他怀里钻,并伸手抱住他的腰。
季星河:“……”
他感觉自已怀里像是钻进了一团火,马上要把他烫熟的火。
他动作僵硬的按原计划将身上的被子扯一半盖在南清羽的身上,不太自然的问:“现在还冷吗?”
南清羽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的“唔”
了一声,很快就老实下来,也不哼哼卿卿了。
季星河不敢乱动。
本来生病的人就不舒服,难以入眠,他怕自已乱动会让她更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药物起了作用,南清羽体温在缓慢下降,怀里的火渐渐变成一块融化的冰。
南清羽淌了很多的汗,浸湿了她自已的衣服,跟她紧密搂在一起的季星河同样也不能幸免于难。
季星河身上黏腻一片,南清羽牢牢抱住他,两人肌肤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衣料紧密相贴,黏糊牢牢糊的触感让季星河产生了一种他们被用胶水黏在一起的错觉。
不过即使他无比确定南清羽已经退烧,他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南清羽这会儿睡得很安稳。
充足的睡眠有助于病情的恢复。
季星河背靠床头,闭着眼睛眯了一会。
紧绷的神经随着南清羽退烧松弛下来,几乎一夜未眠的他困到极致,不小心睡了过去。
睡就睡吧,还做梦了。
做梦就做梦吧……可这做的是什么梦?!
有违他正人君子的形象!
季星河惊醒,一睁眼,看到在他怀里醒来的南清羽。
季星河脑袋嗡的一声。
羞耻万分之际,脑子都不清楚了——南清羽怎么真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