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一向不弱,从小到大感冒发烧都很少,当然,这些年的打雷下雨天除外。
昨天还蔫不拉几,休克,命悬一线,今天不用护士扶着,自已也能小心翼翼上厕所了。
夏笙换完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护士姐姐不在,陈斯屿帮她换好了床单。
“谢谢啊。”
她挪到他身边,轻轻道谢,分外不好意思。
“下午挂水,现在有力气把早饭吃了。”
他倒自然,语气不轻不重地安排她。
“好。”
夏笙动作幅度极小地躺回床,期待起今天的早饭。
是抄手。
陈斯屿帮她弄好小桌板,掀开一次性饭盒盖子,就出去了。
她没明白他去哪,他不会和她报备。
明明抄手很好吃,夏笙却吃着没什么滋味。
她害怕,他就这么离开。
一个多小时后,陈斯屿回来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干净清爽,又是帅到迷人眼的男大学生。
估计是回他住的酒店洗澡去了。
这么说,他昨天一晚都待在这,没回去?
夏笙遇上他清冽的眼神,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已……一股血腥味……她好邋遢……
“我也想洗澡。”
夏笙提出诉求。
陈斯屿无情驳回她的:“不能碰水。”
总不能真让人帮自已擦,夏笙短暂纠结过后,放弃了这件想法。
她准备等晚上,看看有没有那个条件,打盆水简单洗洗澡。
下午,挂水期间,陈斯屿也在。
夏笙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针还是陈斯屿叫护士帮自已拔的。
她醒来,已经六点了,直接开吃晚饭。
“陈斯屿,你别走。”
许是被下午的噩梦侵扰,夏笙靠在床首枕头上,咬着筷子,脆弱地呢喃。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陈斯屿坐在角落圆形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朴素的晚饭,没有停顿分秒。
只是,自已说完,心安定了不少,梦境反复重现现实的恐惧,也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