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谪清还以为,白景云会让自已帮白家翻案,或者是为他赎身什么的,却没想到他提出来的要求竟然这么简单。
仅仅是自已的一个贴身之物?
墨谪清又想到,对方恐怕现在还不知道自已的身份是这当朝的丞相。
思忖片刻,他又换了个问法道:“若是我能替你父亲翻案,或者是替你赎身,你……愿不愿意?”
白景云闻言,猛然抬起头,墨谪清看到,他的眸中似乎闪烁着几点晶莹,是眼泪还是自已看错了。
接着,他却笑了笑,硬是让着儒雅的郎君染上了几分凄风苦雨,他道:“父亲确实犯了死罪,贪污了赈灾银两,致使数十万灾民陷入水深火热之地狱,景云无案可翻。”
“至于赎身,景云更是不敢肖想,我已是残花败柳,离开了南风馆,又能在何处安身?”
“墨公子若是想报答景云,便送给景云一个念想吧……”
墨谪清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是啊,白景云并不是小说中的男主,他的父亲也不是什么被人诬陷排挤才倒台的好官。
是一个实打实的贪官,真切切的鱼肉百姓,所以才不得好死。
他确实帮不了白景云。
墨谪清将腰间一枚白玉佩取下,递给了白景云道:“这白玉,很是衬得白公子这般温润如玉之人。”
反而不适合自已这样浑身杀戮气息的人。
白景云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玉佩,紧紧攥在了手中,玉冰冰凉凉,却被他温暖的手心一点点捂热了。
这是他给他的第一件物件儿……他定当好好珍惜。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王寐走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墨谪清面前,他自然也看到了白景云手上的玉佩,也认得这是墨谪清尝尝带着的,心中莫名有几分烦闷,便将眼睛移开了。
墨谪清这个冠冕堂皇的家伙,还说不嫖妓,转眼就和白景云勾搭上了,真能装。
“呦,墨公子好雅兴啊,才刚醒来,就开始同白公子花前月下了。”
王寐的语气不自觉的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墨谪清还以为,王寐来着南风馆点名了要见白景云一人,估计是对他有些意思,自已刚刚的作为,可能让他有些吃味了。
他解释说:“我只是为了感谢白公子的恩情,若是以后碰上什么事,白公子便拿着玉佩来找我,我定然竭尽全力相助。”
“真是大方啊,什么时候墨公子也对我这般大方一回?”
王寐扯了扯唇。
墨谪清抬眸瞧着他,薄唇轻启,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戏弄道:“晚上睡觉,枕头垫高一些,方便做梦。”
“呵……”
二人同时嫌弃的白了一眼对方,别开了头。
白景云想起来主子还有正事要和墨公子谈,便很有眼色的说:“我的伤口突然有些疼,似乎是解开了,恕在下失陪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空气一时之间有些沉闷。
墨谪清心中还记恨着王寐强逼着自已杀人的事情,对他自然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王寐对墨谪清更是讨厌的紧,也不打算热脸贴人冷屁股。
他坐在一旁的桌案边,给自已倒了一壶茶道:“你可知今日,我为何要杀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