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售后,身前哪管身后事?!
他咬咬牙道:“五万两就五万两,成交!”
“墨相大方。”
梵音熄灭了烟枪,好奇地问道,“不知墨相想让谁假死啊?”
墨谪清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
“而且,此事除了你我,绝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梵音闻言,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吃惊,点头道:“放心,在下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严。”
“我如何信得过你?”
墨谪清并没有那么放心。
“那不如再加五万两?”
梵音语气充满诱惑道,“有售后哦~”
“那算了。”
墨谪清直截了当的拒绝。
死马当活马医,破罐子破摔吧!
“那很可惜了。”
梵音脸上有些失落,没有继续提这件事。
墨谪清打量着梵音,随口问道:“梵老板不是京城人士吧?”
“好眼力。”
他说,“在下从南疆来。”
“千里迢迢过来,就为了做生意?”
梵音闻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指尖摩挲着烟枪,有些出神:“恩人留在京城,在下待在这里,本就是为了报恩,不过有些商业头脑,做了些生意,不小心发了家罢了。”
好一个不小心,墨谪清在心中为他竖了个大拇哥。
又是开酒楼,又是搞拍卖,还做着情报贩子的活儿,你不发家谁发家?
“那梵老板报恩了吗?”
说到这里,梵音垂下眼眸,轻轻道:“还不曾。”
还不曾报恩。
他仍然记得,南疆的寨子中,那个头发脏的打绺,浑身都是伤口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年,作为诱饵,从小被训练着与野兽厮杀搏斗。
直到那个少年的出现,带他出了深渊。
其实梵音很不愿意回忆那段时光,才将自已伪装成一副温和谦逊的模样。
实际上,曾经的他粗俗不堪,甚至茹毛饮血毫无人性,也许某一天就会被开膛破肚进入野兽的肚子里。
每每做噩梦,他躺在宽大的床上,总以为自已还在那狭小的铁笼子里,脖子上拴着铁链,被当成狗一样养着的日子。